面包车行驶在颠簸的山路上,大概一个多小时之后,驶进一个荒废已久的村子。
“到了!”
朱胖子停车,跳下来开门。
“这是……”
雷震盯着眼前的景象,脑中再次出现无比熟悉的感觉,甚至下意识的向前走去。
也许是荒太久了,不大的村子里到处都是疯长的野草,零零星星坐落在里面的房子破旧不堪,很多都已经坍塌。
村东面还有几个孤零零的坟包,死气沉沉,让人感觉到无比的凄凉。
进村的路早已荒废,长满了野草,几个生锈的车轱辘扔在那里,似在诉述着被人遗忘的哀怨。
“这是……”
雷震开口,但没继续说下去。
他沿着满是野草的路,径直朝村里走去。
朱胖子没有跟上去,他右手扶在腰上,面朝外站在村口。
七拐八拐,雷震走到村子深处的祠堂。
几间屋子在风吹雨打之下,早就残破不堪,牌匾也不知所踪。
站在门前,他怔了一会,迈开步子走进去。
里面有人,一个老人守着火盆,烧着黄纸。
他看到走进来的雷震,拄着拐杖颤巍巍的站起来。
眼睛是浑浊的,但眼神是清明的。
“3、7、1、5、3、9……”
老人开口,念出一长串数字。
雷震凝视对方,擦擦脸恢复本来面貌,伸手从怀里掏出那种写满数字的纸张,以及出生纸。
向前走了一步,将两份东西递过去。
“没错,没错……”
老人连连点头,把雷震仔仔细细打量好几遍,冲他招招手。
“来!”
雷震走过去。
老人伸手在他身上摸索起来,从头摸到腰,把每一根骨头都摸了一遍。
“脱上衣。”
雷震点头,脱掉上衣,光着膀子站在那里。
“没错、没错……”
老人频频点头,盯着雷震腰部的一处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