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枪速度极快,甚至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想。纵是以天帝的手段,竟是快到连神魂都没有来得及逃脱,已然直接被一枪钉死。
所有人的神色都不由疾变,纵然是强如凌无期等强者,谁也没看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所有人的眼神之中都满是错愕,眸眼之间全是不容置信。
天帝与冷策之间的修为本身都在伯仲之间,就算是彼此之间有一丝差距。但那其中的差距也绝对差的有限。
原本还占着上风的天帝,突然似是受到了某中神秘力量的牵制,竟直接让天帝陷如了死局之中。
等到天帝自已打爆自身,再到身形重组,甚至是到天帝被一枪直接钉死神魂,所有人都只感觉一头雾水。
竟然在这种时候,竟然一招之间,直接秒杀了天帝?
如果不是天帝的气机未绝,只怕所有人都已然认为天帝真的已身死道消。
“这是什么力量?”天帝抬头望向冷策,眼眸之中满是无奈:“这种已看破一切虚妄,禁锢神魂的力理,难道便是‘龙眼帝冠’的作用?”
此时,天帝的声音依然平静,甚至平静到了一种可怕的淡然。
就好似,世间的一切都已不被天帝放在心中。天地之间万物皆都已如过眼云烟,再无任何可以留恋的东西,,,,,,,
静。
寂静。
整个天地之间,似是在这一刹那间失去了所有的声音。
万物之源,万法之根,似是在这一刹那间都失去原本的一切。
天地同寂,万灵共寂。
这一刹那间,一切都似是变成了死寂般的绝域。
良久,冷策才终是一声长叹:“不错,这便是可以看透世间一切虚妄的力量,能看到一切的大道之源,可以看清一切神力的细小缺陷。”
“这不是你自已的力量。”
“但是只要能亲手杀了你,是以朕之手杀了你。是不是自已本身的力量,又有什么分别?” 冷策轻叹:“朕要的只是杀了你,至于用什么手段,又有什么关糸?”
“只要你是因朕而死,是死在朕的手中,朕便已满足。”
天帝沉默,嘴角的血渍更多。
凌无期身形一动,正要上前抢人,十二位黑衣强都却是早已拦住他们,就如同一开始八位强者拦住他们十二暗夜幽灵一般。天庭诸神也受到了冷策旧部的纠缠,根本不给诸神上前抢人的机会。
“现在,事情应当有个结束了。”冷策哈哈大笑:“这个世间,注定是朕的世间,纵然经过千百万年的落寂,但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该是朕的永远都是朕的。别人不管怎么去争,怎么去勾结异族,也终究无法改变定数。”
冷策眼神凌厉,目光在所有生灵的眼上一一扫过:“朕注定是这个世界的主宰,世间独一无二的天帝。任何一切的卑劣手段,终将会受到整个世间的遗弃,成为人人唾弃的臭虫。而你们,那此无谓的挣扎终究都只会是徒劳。也只有你们这种无敌而又愚蠢生灵,才会以为自已能改变这个世界。”
“可是,难道前辈坐上了天帝之位,便可以改写自已的命数吗?命里有时终会有,命里地时终会无,前辈纵然战力天下第一,武力世间无敌,难道便能掩盖住前辈的满手血腥?那万千冤死亡魂的呐喊,会因为前辈一手遮天的打压便不存了吗?”远处,卓君临眉头轻挑,高声怒喝:“自始至终,前辈又怎么就那么肯定自已一定会比天帝更强?前辈又怎么自知,纵然这世间万千生灵敢怒不敢言,心中便永远不存在恨意。”
一道瘦弱的身形,略显孤寂。
可是那一道身影站在那里,就似是一座永远都高不可攀的世间巅峰,顶天立地。
无关境界,无关战力。
有的,只是那份不屈的意志。
“你是谁?”冷策目光凝重,死死的盯住了卓君临。
接理说,这样一个修为弱到了极点的孩童,甚至只需要自已一个眼神都可以直接令其神魂惧灭。可是卓君临的每一句每一个字,都似是一柄又一柄的万斤巨锤,狠狠的砸在自身内心的最脆弱之处。
“晚辈只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人族小辈,有些看不起前辈的手段罢了。”卓君临丝毫不惧,目光之中满是宁静,竟是死死盯住冷策的眼睛:“前辈固然已经胜了,也证明了自已战力天下第一,武力举世无双,那又能说明什么?诸多因果,万般罪孽,终究将永远伴随前辈一身。纵然前辈能杀得了世间任何人,能以武力镇压世间一切敌。可是只要世间生灵精神不灭,那么便会有无数的生灵前赴后继的反对前辈的血腥手段。”
“杀光了刺头,其他胆小的,自然就会听话了。”冷策冷笑:“什么精神不灭,简直笑话,无稽之谈。”
“是吗?”
冷策哈哈大笑:“小辈,别以为你能说几句狗屁不通的话,便来与朕胡言乱语。世间一切,本就是弱肉强食。那些狗屁文士礼教的言语,全部都是在放屁。他们又有几人真正的上过战场,又有谁见过满是尸体的乱葬岗?讲过几本书会写几个字都认为自已是救世主一般,就算是那些自称满腹经伦的学者,又有那一个不是沽名钓誉之辈?朕的刀一落下,最先吓尿的绝对就是那些自称有骨气的文人学士。所以,你虽是小辈,但最好还是不要在朕面前说这此不着四六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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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枪挑着天帝,任由神血滴落:“现在,如若各族巨服,朕或许会大发慈悲。谁若再执迷不悟,那么这伪天帝便是你们所有人的下场。”
此时,冷策目光狰狞,满目尽是凶光。
纵然是凌无期等人,一时之间也不由感觉到了口干舌燥。天庭诸神,更是一个个脸色难看。
甚至,没有一个人说话,纵然是凌无期,眼神里的凝重之色也变得有了一丝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