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罪与阿修罗眼神对视,各自的眼眸越来越亮。
“其实事情很简单。”阿修罗终是摇头轻叹:“自始至终,那个阿修罗只不过是我安排的替身而已。从魔族大营离开之时,我就一直感觉到心神不宁,似乎一直有一双眼睛盯在我们的身上一样。所以一路上体整之时,我就安排替身坐上了马车。”
“这么简单?”
“就是这么简单?”
“一开始你就怀疑有人要对你不利?”
“刚开始只是有些怀疑,并不确定。”阿修罗轻轻摇头:“后来故意到黑松林一行,就是为了确认对方的目地。”
“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老子一声?”
问这句话的时候,无罪几乎已经是在咆哮。
这么多天以来,老子为了那个冐牌货究竟操碎了多少心?就算是以前对老子自已的老婆孩子都没有这么上心过,甚至一路上老子都小心翼翼,生怕就出了一点点的意外。到最好老子看到那个冐牌货的尸体之时,老子自已当时死的心都有了,,,,,,
要是你一开始就告诉老子,老子用得着这么费心?
士可忍孰不可忍,叔能忍婶婶也不能忍。
“其实我是刻意避开了大将军,也是故意让大将军不知道。”
“什么?”
无罪气的鼻子都差点歪了。
狗日的,这家伙居然是故意的?
“如果大将军一开始就知道了马车中的并不是我,那还会不会一路上小心翼翼的护送。”阿修罗轻轻一叹:“如果大将军一早就知道马车中的情况,那还会对马车中人言听计从,就算是争论起来,也说不定会露出一丝端倪来。所以,只有在大将军不知情的情况下,外人才有可能更不知情,才会相信马车中的生灵就是我阿修罗。”
无罪愣住了。
此时无罪只感觉自已的脑子似乎有点不好使了。
虽然只能听懂一些,可是却没有想明白阿修罗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一开始就知道暗中有不轨之人的存在,那么就应当早些与人族会合,避免夜长梦多,,,,,,
“这么做,其实我也并不确定究竟是谁想要向我出手。”阿修罗轻叹:“在神魔战场之上,似乎谁都有向我出手的动机,可是却又谁都没有向我出手的理由。而且对方刻意将刺杀地点选在了人族的疆域之内,其用意似乎就已经不言而喻。究竟是谁在暗中要将我们两族都算计进去,我实在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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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选择了假死?”
“只有我死了,才会让行凶者感觉得逞,以为达到了目地。”阿修罗轻叹:“那怕是我现在自已站出来,凶手也绝不会再看我一眼。因为在凶手心中,我已经是一个不复存在的死人,反而会让现在的我更安全。”
无罪不由一愣。
假死脱身,灯下黑。
阿修罗的这一手,那怕是无罪也不得不拍手称一声好。
这家伙的手段,似乎比自已想象中的还要毒辣。
“有些时候,必要的手段还是要用的,因为我们并不知道敌人会在什么时候对我们动手。甚至有可能在我们根本都没有想象到的地方突然冐出来。”阿修罗长叹:“敌人在暗,我们在明,与其时时刻刻的防范,到不如现在金蝉脱壳,让自已彻底从敌人的眼中消失不见,继而转换明暗处境。”
杨文君此时整个人都如同时一柄出鞘利剑,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暴发出意想不到的超强杀伤力。
甚至那怕是杨文君没有出手,但整个黑暗之中,都似乎已感受到了杀气。
诛仙剑在手,杨文君无疑是世间最可怕的剑客之一。
一剑在手,敢战天地。
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对手,杨文君都敢拔剑相当。
但是,没有了诛仙剑的杨文君更可怕。
因为,没有了剑,那么杨文君自已就是剑。
剑就是我,我就是剑。
以心为剑,以血为剑,以意为剑,以神为剑,以不屈精神为剑,以无畏之心为剑,甚至是自我为剑。
天地之间,唯我。
一剑。
剑在,我是杨文君。
剑失,我是杨文君。
但是,杨文君亦是剑。
没有了剑的杨文君更可怕,亦更强。
因为,没有了剑,便代表了已将杨文君逼到了绝路之上,杨文君会以最极端最疯狂的方式拼命。
那怕是最终连自已也很有可以会陨落,但是杨文君却已无惧无畏。
黑衣人的眼眸越来越凝重,此时看向杨文君的神色也渐渐变得越来越沉寂。
“我有一剑,当战天斗地。”
“我有一剑,可护佑众生。”
“我有一剑,可撼天,破地,悬山,倒海,破敌,杀贼。”
“我有一剑,当为心中之执而战。”
杨文君长笑:“手中有剑,我是杨文君,手中无剑,那我便是剑。”
“剑在,我在。”
“剑亡,我亡。”
杨文君的全身上下,剑气肆虐。
那无形剑气如若是冲霄天地的不屈意志,似是要将天地都撕一般。方圆里许之内,冲霄剑意似是结成了一道无形剑阵,肆虐的剑意在半空之中组成了一柄大剑,直向着黑衣生灵席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