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猿山主,你很强,也很聪明。”黑衣人冷冷的看着卓君临:“这么多年以来,你是第一个让夫心服口服的人。但是,老夫从来都不是一个认命的人,也从来都不知道什么要做认命。”
此时,黑衣人的话语之中,满是戾气。
“此行之前,老夫本就已做好了粉身碎骨的准备。”黑衣人的眸中之中满是怪异:“可是老夫连自已都没有想过,在真正的面临你这一剑的时候,老夫竟然害怕了。本来以老夫的身份和战力,现在来对付山主的确有些失了身份。”
卓君临差点直接暴走:你说的这些事,又关我什么事?
“即然当初选择了这条不归路,老夫也并没有什么可后悔的。”黑衣人摇头苦笑:“今日,老夫注定难逃一死。可是,就算是我回答了山主的问题,山主是否能答应老子夫一件事情呢?”
“无论如何,今日都绝不可能放你离去。”
“哈哈哈,,,,,,”黑衣人大笑:“老夫也曾经算是狐族之中响当当的男儿,又岂是贪生怕死之辈?即然做了,老夫就再也没有求存的打算。只是希望山主看在老夫的薄面上,不要留下老夫的尸身,以免受到其他生灵的折辱。”
“好,我答应你。”
“多谢。”黑衣人脱下了自已身上的黑色长袍,直接一掌拍碎,露出了一张满是沧桑的中年脸庞:“活在这种阴影之下,实在太累。”
语气之间,竟是多了一丝解脱的快意和轻松。
“金猿山主,来吧,与老夫痛快一战。”黑衣人长笑:“能死在金猿山主的手下,也算是一种解脱。”
卓君临眸中却多了一丝犹豫,一丝无奈,只感觉自已有些懵逼了。
“放心,在我身死道消之前,自会将老夫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们。”黑衣人大笑:“我只是想要一个成全。”
卓君临的目光落向了虫母。
“这是你自已的事情,无论你是否应战,本宫都不会过问。”虫母长叹:“这是你自已的因果,也是你自已应当选择的道路。”
卓君临差点直接暴走,看着虫母的脸色真想揍人。
如果不是实在打不过虫母,自已一定要将其揍的满地找牙。
“你即求死,我便陪你战个痛快。”卓君临眸中满是寒意,再无半分迟疑:“难得道友如此痛快,倒真让我觉得意外。不过你我终究现在是敌对关糸,除却生死,再无其他。”
黑衣人苦笑摇头:“金猿山主,你倒也坦诚,老夫也是修行者,何尝不知道自已的所做所为令人不耻。不过老夫也答应山主,也算是给了山主一个想要的答案,有一个交代了吧!”
卓君临不由一愣,继而苦笑。
黑衣人现在所思所想,却是只想早点结束这场闹剧,无论是胜是负,早些脱离这满是血腥与黑暗的世界,,,,,,
黑衣人手中再无兵器,双掌一划,身前却似是突然出现了一轮烈阳,无物自燃,那火焰竟是刺目之极,令人不敢直视。
“战。”
卓君临一声狂吼,身形猛然射出。
双目赤红,直似滴血。
三道身影并立,长剑猛然划出。
此时,那怕是第一招,卓君临就已经用上了自已最强的战力。
幻影血瞳,‘无上幻化,借假还真’,,,,,,
面对着黑衣人的出手,卓君临竟是以自已最强的姿态出手。
以刚刚黑衣人的表现,根本不需要用如此极端的神通。
出于对对手的尊重,卓君临竟是一次性拿出了自已所有的底牌。以狮子搏兔之力,强势出手。
对于眼前这个微微有些失落的黑衣人,卓君临却是怎么也憎恨不起来,只有以自身最强的手段,以最极限的杀伐之意,为其送行。
烈焰与剑意对撞,如若两颗星辰对轰。
无边剑意与烈焰同时爆碎,四逸而散,,,,,,,
卓君临眸中却是闪过一丝震惊,眸中却多出了一丝凝重:此时的这位黑衣人的战力比起刚才,竟是强盛不少,,,,,,
“山主不必惊讶,狐族生灵,必定都掌握着一些极端的秘术。”黑衣人长笑:“此时老夫以兵解之道,将自身的战力推向了极端,你可要当心一些。”
说这句话的时候,黑衣人的言语之间,却是说不出的轻松。
“小心一些,这黑衣人必将也是一位极其强大的存在,只是生不逢时而已,否则绝不可能只是现在的境界。”虫母轻声叹道:“此时已抱了必死之心,以秘术提升自身的战力,早已不畏道损。”
卓君临脸色不由一黑:这话你怎么不早说,早知道黑衣人竟还有这等手段,自已早就有多远跑多远了,还会在这里和他一对一的死战,,,,,,
黑衣人一声怪笑,浑身上下突然金光大作,竟如同一尊黄金浇铸的不灭明尊,直向着卓君临急速压去。
半空之中,那一尊金身如若烈阳当空,直照的整个天地竟全是金色。
“来吧!”不知怎的,卓君临明明心中有了退意,可身子却是根本不听指挥,竟是直接向着黑衣人的金光最盛处一剑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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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边剑意冲天而起,数千万道剑意汇集成一道道滔天巨浪,直接向着黑衣人斩去。
一剑之间,天地似是受到了某种感应,无边剑意直向着这一剑汇集而来。无边剑意轰在黑衣人的不灭金身之上,火星四射,无坚不摧的剑意,竟然却根本无法刺破黑衣人身上的黄金光芒。一道道剑意所至,金铁之声不绝于耳,,,,,,
“杀。”
卓君临一声狂喝,剑光闪烁之间,长剑剑尖已抵在黑衣人的咽喉之上。
然而卓君临的脸色却变得极为难看,手中的长剑再难有任何的寸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