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伤势主要是肉身的损伤,青鸿下的开天一剑威力大得惊人,即便他有神兵利器的撑天棒,但力道终归不敌曾永昌的剑道神通,在他想来,也许把隐窍境的一千个穴道全部注通,才能扛下来。
且仅仅是扛下,还是被动挨打,而不能反击。
可想而知,自己连化神后期的曾家族长都不敌,遑论神通高深、境界高妙的那些个化神后期顶阶强者,就更不要说天尊和太尊级别的存在。
而且,说不定一些老牌的化神初期和化神中期强者在拥有厉害的灵宝或者造诣非凡的奇功异法,都不一定能把他们斗败。
仍然是那句话,还是自己太轻浮,任何人都不能小瞧。
呵。
王路忍不住脊背发寒的一声苦笑。
现在回想起来,当初把余庆书和刘志一举歼灭,一方面是自己去得太快打了他们个措手不及,余庆书连余家《螣蛇真经》的莫大神通都没用出就身首异处;而刘志则是力道对他的隐隐压制,准确的说是十大凶兽的夔牛要强于太古大神的盘古;另一方面则是自己的运气太好。
在两人看来,之前的梦幻宗完全不堪一击,却没想到是他的突如杀来,为轻敌所致。
若是和余庆书的生死一战如同曾永昌般一板一眼的来,败亡之人十有八九是他自己。
简直是侥幸中的侥幸,偶然中的偶然。
然而,世间哪有那么多的侥幸与偶然?
对吧,王路?
他在自己问自己,同时,也更深层次的坚定并相信自己。
对刘志的考验正式结束。
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到了中州,还得靠他才能快速找到毛炬,找到徒儿丁雨蜓以及师兄田宜栋,甚至青丘裂谷。
一道传讯符送出,不到五息,刘志闪身而至。
王路二话不说,抬手间,一个玉盒飞了出去,开口道:“你我同为法武双修,我深知你的伤势还有大半没有恢复。说实话,直到先前我才想明白一件事,当年我赢下你二人,如果再来一次,即便是现在的我,也做不到全身而退。”
“呵呵,”刘志笑了笑,苦涩道,“原来道友才知道,不瞧余庆书死得是多么的不甘,追悔莫及。”
顿了顿,他平静道:“只不过,输就是输,赢就是赢,如果对输赢都不能释怀,那么,离死也就不远了。所以,每一次的输,我都输得心服口服,每一次的赢,我都赢得理直气壮。”
“轰。”
一席话把王路震得说不出话来。
好一句,输得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