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俩干啥啊!不就是点儿酒嘛!这么高的度数,咱们喝不完的啊!难道还要带回去?这又不是鱼,还能来个年年有余的吉利象征。”
“你个傻小子,酒能点着,你这么加酒进去,也不怕失了火?”
这会儿农村最常见的燃料就是秸秆、木柴、驴粪什么的,就连煤炭都比较少用。更别说液体、气体燃料了。所以大裤裆被两人教育的时候一脸懵逼,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面。
“唉!你不知道不怪你,可是这也和你说不明白啊!这个咋说呢?林里哥。”
“这个还不好搞?让大裤裆含一口酒,对着火苗喷出去不就行了?”
林里可是见过川剧变脸、喷火的。
遥想当年,初二的时候楼下有一个初一的小伙子,迷恋玩儿火,以至于无法自拔。在晚自习下课的时候终于不满足于玩弄已经被烧的损坏了的打火机,被现实逼出来一个点子。
那会儿的课桌还都是原木制作的,班级里面损坏拆解下来的凳子腿不少。这家伙就灵机一动,在上面涂上蜡,弄了一个类似火把的东西出来当火种,学着川剧里面喷火的架势,把打火机的气体喷到嘴里,对着木棍一顿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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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事情就回归正途了。晚自习一般在晚上六点到八点之间,冬天还要往后挪动半个小时。忽然喷出的火焰在晚上特别的耀眼,被远远看到的其他老师告诉了在办公室念叨着快点儿回家伺候媳妇儿的班主任。差点儿没让他班主任跑过来给打死。那小子也因此得了个二愣子的称谓,谁让他愣的厉害呢!玩儿的都和别人不一样。
“哼!喷就喷,谁怕谁啊!我又不是那个玩儿火尿炕的年纪了。”
大裤裆的二愣子劲儿也上来了,对他们所说的什么失火之类的那是半个字都不信。就好像大家听说面粉和煤炭能爆炸似的,太匪夷所思了。
因为怕点燃了屋内的柴禾,一行人也顾不上吃饭了,直接就扎堆儿到了空旷的院子里面。因为大裤裆要做喷火娃,其他人都站在他身后躲的远远的,生怕被殃及池鱼。
林里把带出来的一截火种递给了大裤裆,成虎在一旁给他小心翼翼的递上了一盅刚倒好的酒。
恰好此时一股西北风吹来,结合着他们所处的环境,营造了好一个悲凉的场景。仿佛燕太子给荆轲送行的场景似的。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兮一去不复。
“哼哼!我还就不信了呢!喷就喷,谁怕谁?”
大裤裆皱眉将一盅闷倒驴含在嘴里,辣的眉毛都要被挤掉了。
然后举起火种,运气对着就噗的一口。
像是用花露水和打火机配合着喷蚊子似的,大裤裆喷出来的闷倒驴刹那间就闪现出来好大的一团火焰。温度之高,就连空气都被炙烤的扭曲了视线。
“哇!好厉害 啊!原来酒真的可以用来喷火啊!”
“赶紧的,再给大裤裆奉上一盅酒,这喷的也太过瘾了,看的我欲罢不能。”
“啧啧啧,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林里哥说的都是真的啊!只是不知道啥时候能亲眼看一下面粉和煤炭爆炸的场景。”
后面的人一个个的都吃了一惊,但是作为喷火娃的大裤裆喷火之后竟然站在原地不动弹,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眼前出现的场景给吓傻了,颠覆了他那狭隘的世界观。
“嘿~~大裤裆,知道眼前的场景有点儿让你匪夷所思、大开眼界、吃惊不已,但是你别不说话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胆小如鼠,被吓傻了呢!”
“啊!!快来帮忙啊!我着火啦!”
大裤裆原地跳转一百八十度,露出了惨状。大裤裆也是个人才,淡蓝色的火焰在嘴巴和下巴那一截着的正旺,迟疑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求助帮忙。要不是最后勾回来的酒水被口水稀释了,这会儿只会着的更旺。
其他人听到喊叫,也急忙跑了过去,可这个光景,好像也没有水用来灭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