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解兴华就跌跌撞撞的跑入了乾清宫大殿,一头跪在了地上!
“启奏殿下,微臣死罪,微臣、微臣中了吴襄那厮的调虎离山之计了,那辆马车之上,只有吴府的两个家丁以及国丈,吴襄跟本就没有上马车啊,只是让那辆马车来吸引锦衣卫的注意力,他早已经不知所踪了!”
解兴华涩声说道!
“你、你好!解兴华!你当真是做的好指挥室啊!”
朱慈烺气急败坏,恶狠狠的叫道:“你个废物,你还能做点什么!国丈呢!”
解兴华连忙答道:“殿下,如今锦衣卫已经带着国丈以及那两个家丁在返回京城的路上了,锦衣卫已经在途中审问了两个家丁,只是他们也不知道吴襄到底去了哪里,只知道当时向东去了……”
朱慈烺喝道:“传令,一旦国丈回京,立即押入刑部天牢,交由三法司查办,该死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传旨,北镇抚司所有的锦衣卫全部出动,一路搜寻吴襄踪迹,三天时间,他跑不出多远去!发出七百里加急文书,知会北直隶乃至山东所有州府县,严密缉捕吴襄,不论死活,活捉,赏银一万两,封轻骑都尉;斩杀者,赏银五千两,赐良田百顷!”
“殿下,”
解兴华嗫嚅道:“臣在上午之时,已经提审了吴府的所有家丁仆人,臣得到了一个消息,说是吴府的枪棒教师曾在三天前,突然向账房支取了两千两银子,说是前往通州采办,臣、臣以为,这极有可能是吴襄提前做出的布置,以国丈为障眼法,混淆我们的耳目,然后暗度陈仓,一路乘船南下……”
朱慈烺眉头一挑,拼命的让自己冷静下来,解兴华说的不错,国丈周奎,那就是吴襄给拿来顶雷的障眼法啊,国丈虽然没有什么实权,可是地位尊崇啊,谁也不会没事去找国丈的麻烦,偏偏这个国丈还贪财好色,最容易上当受骗,从京城到河南,一路之上,都是人口密集的地带,只需要朝廷一道旨意,所有州府在官道之上沿途设立关卡,吴襄绝对插翅难飞,只有运河,只有运河之上,方才有可能避开朝廷的稽查!
只是,若是吴襄真的让了运河,顺流南下的话,那还真的不好办了啊,毕竟运河之上,鱼龙混杂,想要藏个人,那可是太简单了!
“传旨给沿路漕运衙门,全力缉捕吴襄,锦衣卫,调动两个千户所的兵力,沿着运河一路南下,必须要给我找到吴襄!!”
朱慈烺冷声喝道。
“殿下,只怕是我们找到了吴襄,也无济于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