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虚子暗暗摇头,温言这整的,出门就借阿飘在荒坟上开道,比他更像是青城山的人。
青城的人,按说法,叫御使鬼神,都没温言这般随意,也不敢随意借道冥途。
偶尔逼不得已了,去一次冥途,那都是开坛做法,点长明灯,牵红绳,最后还得配一只七年以上的大公鸡,关键时刻打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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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为了不迷失在冥途里。
哪像温言这般轻松简单,直接找个特殊的阿飘带路就行。
可惜温言不是他们青城山的人,可惜,扶余山的那群老梆子,怎么下手这么快呢!
他可是悄悄问过了,温言几个月前还不是扶余山的人。
想起这个,清虚子就遗憾,而且,更遗憾的是,他好几年前,就已经先遇到过温言了,那时候怎么就没看出来点什么呢。
不然的话,把温言收入青城山,那就等于把温言的儿子也收入青城山了?
一想到温言儿子那可怕的天赋,还在吃奶,就已经铸就灵台道基,太离谱了。
他要是把这父子俩收入青城山,等他死了,青城山每年祭祖,除了祖师之外,头香不给他那都说不过去。
一想到头香的机会就这么没了,清虚子就有些郁郁。
更重要的,他还真的谁都怨不了,因为机会在好几年前就摆在他眼前过,他没把握住。
想在嘴上酸扶余山两句,都说不出口。
清虚子叹了口气,转身看到红裙厉鬼,顿时,那点遗憾就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则是干劲十足。
红裙厉鬼缩了缩脖子,感觉更害怕了。
……
温言跟着坟行者,行走在冥途,一路平平稳稳,什么问题都没有。
而且感觉好像变得更快了点。
从荒坟里走出来,温言看了看时间,有些意外。
“喔,这次竟然只用了十分钟时间,难怪我觉得你这次来的有点快啊。”
“嘿嘿,托你的福,最近的确变强了些,路上花费的时间就少了,能找到更近的路了。”坟行者笑的有些腼腆,他跟着温言在冥土朝夕相处,温言每顿饭可都没少他的,每次都给加持阳气,他想不变强都有点难。
温言拍了拍坟行者的肩膀,笑道。
“变强点好,现在情况好像越来越混乱了,各种奇奇怪怪的阿飘都出现了,有些还非常危险,实力强点了,也能保护好自己。”
说着,他就顺手给坟行者加持了大量阳气,让他慢慢消化。
请人家办事,请吃一顿饭,这就是正常的人情往来。
坟行者也没拒绝,乐呵呵的说有事直接电话,反正他帮温言办事,朱王爷是乐见其成的。
而朱王爷都觉得不行的人,也联系不到他。
温言走出来,远处就已经停着车等着了,坐着关中郡烈阳部的车,来到关中郡烈阳部在郊外的一个据点。
这里方圆百米之内,都没人,现在只有几个暂时没遇到什么倒霉事,也没遇到危险的人在这里守着。
关中郡的部长,都亲临一线,在这里镇守着。
看到温言,对方立刻先走上前两步,握着温言的手寒暄。
寒暄了两句之后,温言直奔主题。
“具体什么情况?”
“你还是先看一眼,你就明白了。”
温言看了一眼监控,远处的一座小房子里,一个闭着眼睛,一脸笑容的女阿飘,身上长出了锁链,刺入到南运财的魂体里,与其融为一体,将其死死的束缚在身边。
那女阿飘一动不动,很是安静,南运财一直在尝试着挣扎,却怎么都挣扎不出女阿飘的怀抱。
这下温言明白,为什么关中郡烈阳部不将其收起来了,因为压根用不着。
南运财已经被锁死了。
“我们的现场勘查,还有法医,都已经加急在做了。
目前可以确定的是,女死者,也就是南运财的老婆,死亡时间已经超过二十四小时。
只可惜,她死的时候,执念太强,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我们找了保姆询问过,她白天的时候,还在吃东西,只是吃什么吐什么。
她都死了,当然就没法吃活人的东西了,有消化不了。
她用来验孕的尿,都是死之前残留的。
她属于少数,不知道自己死了,却还能以阿飘之身控制自己肉身的。”
“她变成这样,跟南运财有关系吗?”
“目前初步的验尸结果,推测是昨天晚上,不,是前天晚上脑梗死,猝死了。
但我们请教了一下相关专家,按照命理学来讲,就是她是南运财最亲近的人,被南运财克死了。
但是她心有极强的执念,又不知道自己死了,昨天白天,就又能照常活动。
到了今天,南运财运势到了最低的时候,就遭到了反噬,被女方给咬破了大动脉,失血过多而死。
那锁链,也不是女阿飘强加给他的,是他自己愿意,才构建出的牢不可破的联系。”
温言听到“自己愿意”这四个字,就面色一凛。
他想起来朱王爷告诉他的话,郝明杨变成现在这样,大概率也是他自己愿意。
但结果呢?
温言想了想,就没提朱王爷,把有关“自己愿意”的这些推测,都给说了一遍。
再交流了一下郝明杨的事情。
“这家伙实在是太危险了,不可触摸,不可察觉的,就会带来厄运。
小主,
要不是知道,这个南运财不是第一个,按照流程,我们都是要将其封印或者消灭掉。”
“他们俩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才是最关键的,他们不是天生这样的,后面藏着的东西才是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