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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建军并没有太在意这个略有一丝奇怪的客人,他也算是经历过事情,见过各种可以刷新他世界观的奇怪东西。
开始的时候,他倒是挺紧张,故事里的东西,出现在面前,总会有一种对未知的恐惧感。
但是后来,当他看到小胖狐狸,露出尾巴,为了吃来拜师,会哭会笑,会看剧,甚至也需要上厕所,那种神秘感就被一下子拉回了地面。
失去了这种神秘感,王建军就觉得小狐狸跟个普通的小姑娘没什么区别。
妖有什么好害怕的,论害人哪能比得上人。
再加上开门做生意,在社会上打拼这么多年,他什么奇葩没见过。
最多只能说略有一丝奇怪的客人,似乎很喜欢吃他们的炸鸡,吃完一份之后,没吃饱,小狐狸很大方,又继续送。
反正好半天不来客人,她准备了那么多料,想送都送不出去。
再说了,再怎么能吃的人,又能吃多少,大过年的,吃难道还不让人吃饱喽。
自称来自汴京的奇怪客人,继续吃着东西,表情似是很满足。
店里的人,除了王建军之外,没人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他们要么以为是某个没听过的小地方,比如小狐狸。
要么就是以为又是哪个地方,沿用或者借用了古名,这也很正常。
有些地方因为某个景点出名了,还会专门将整个城市都改成景点的名字。
随着时间流逝,店里面依然没人来,但除了小狐狸,大家其实都不是太在意,诗诗还在笑话小狐狸,异想天开地想要攒功德。
这功德是那么好攒的吗?
没看电视剧里的主角,都是历经劫难,费了七八十集的功夫才步入正轨,但也仅仅只是步入正轨,离功德圆满还差十万八千里呢。
现在被制裁了,想要免费送炸鸡,都送不出去。
小狐狸倒是不太在意,她纯粹只是脑子一热,想一出是一出,也没真指望能有什么效果。
电视里此刻也满是喜庆,春晚还没开始,各种采访,各种像是花絮的拜年视频之类的东西,已经在播放。
另一边,温言家里已经快把大饭准备好了。
第一个新年,就家里的人,没有别人了,裴屠狗的母亲倒是想让温言带着人过去,一起过年,温言还能省不少事。
但就像没有特别的必要,高斯不愿意轻易踏入他家门一样,温言也不想大过年的,把家里的几位大佬扔在这,冷冷清清,实在不太合适。
大饭快准备好了,温言就去隔壁转了转,把傻儿子抱了过来,让傻儿子过来一起吃几口饭,算起一起过年了。
傻儿子倒是不挑,吃过细糠了,被温言抱着的时候,还是会装模作样,一副傻傻的样子,往温言脸上啃。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傻儿子扭头向着另外一个方向看了一眼,阿巴阿巴地喊着,口水又流了出来。
温言拿着口水巾,给傻儿子擦了擦口水。
“也就是你现在还小,流点口水还算正常,等你大点了,再流口水,小心小朋友笑话你。”
这边都走到家门口了,傻儿子依然不理他,依旧望着那个方向。
温言眉头微蹙,顺着傻儿子望去的方向看了一眼。
以往傻儿子可是惦记着他家里的那幅画,只要到了能看到的地方,必定会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看着那幅画。
这一次竟然没第一时间回头看。
进入客厅,傻儿子才回过头,望向被温言裱起来挂在墙上的那副涂鸦画。
温言看了看手机,没什么提示,德城的街道上,还有各大人流密集的地方,都已经完成了摄像头更新换代,全部是烈阳部研发的那种摄像头。
有异常的东西,都可以被轻松拍到。
现在这些摄像头接入的还是正常的天网系统,等到过几个月,航天部在这里设立的一个研究所,超算完成搭建,落地之后,应该就是接入那里。
到时候就会有一部分算力固定交给黑盒,让黑盒实时监测异常情况。
德城里现在各种东西,还是挺多的,无论是大路口,还是德城殡仪馆,亦或者高斯之类的存在。
这倒不是为了监视高斯,怕高斯做什么,而是担心有不开眼的家伙,他自己活腻了倒是无所谓,就怕连累到别人。
后者出现的概率,可远超前者。
温言抱着傻儿子进房间,跟着一起坐了一会儿,他就有些坐不住了。
不搞清楚的话,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将傻儿子送回去之后,温言没急着坐家里吃菜看电视,而是装了些酒菜,打包之后出了门。
路过卫医师的诊所时,看到还亮着灯,温言敲了敲玻璃门,眼看没什么反应,他趴在窗口瞅了一眼,就看到卫医师靠在椅子上,看一个估摸着有十来寸,还带天线的小电视。
卫医师抬了抬眼皮,看到窗户边的脑袋,无奈地笑了笑,起身给温言开门。
“大年三十,你不在家过年,跑我这多不吉利。”
小主,
“白天的时候,听说你还开着门,估摸着你也懒得做菜。
我叫你去我那,你估计也不想去。
给你带点酒菜,你尝尝,自斟自饮吧。”
温言将带的酒菜,放到桌子上。
卫医师感受着酒菜上明显被加持过阳气,他笑着拱了拱手。
“有心了,多谢了,大过年的,我就不留你了。”
“哈,留我我也不留,我就是顺路,给你带点,走了。”
温言哈哈一笑,挥了挥手,转身离开。
卫医师挥了挥手,关上门,打开包装,里面分好的菜,凉菜热菜都有,还有一壶酒,配了两个酒杯。
加持过阳气的酒,带着一种温热,燥气似乎都被平复。
卫医师看到那俩酒杯,微微一怔,有些释怀地笑了笑。
他将酒菜和电视,都搬到了二楼,然后打开了那副画像,挂在了墙上,他自己斟了两杯酒,在画像前摆了一杯。
“喝酒吃菜看春晚,想来你肯定也没体验过,我这电视是小了点,凑合看吧。”
卫医师举起一杯,对着画像举了举杯,又遥遥对着温言离去的方向举了举杯。
“愿得长如此,年年物候新。”
而另一边,温言带着另外的酒菜,晃晃悠悠地前往炸鸡店的位置。
他刚才仔细辨别了傻儿子望去的方向,在地图上标注出一个大致范围,炸鸡店就在这个范围中心附近。
附近有什么,温言最清楚,他就拎着东西过来看一眼。
不看一眼,心里实在不踏实。
而他其实是准备跨年的时候,打开第七扇门。
这点心中疑虑,必须得祛除掉。
毕竟,能引起傻儿子注意的东西,且吸引力超过家里挂着的那幅画,那可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