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鹤没有抬头,反而缩了缩脚。
陶眠默默举了一刻钟,两人保持着这样的姿势。
大蛇又打了个哈欠,舒舒服服地继续补眠。
“我手有点酸了。好吧,不吃就不吃,那我放在这里。”
和昨天晚上一样,陶眠没有强迫元鹤,非得准时吃饭。他只是把食物都准备好,只要元鹤什么时候想吃了,就能吃到。
把一碗粥留下,还有两碟咸菜,一只歪歪扭扭的“馒头”。
据陶眠自称,这馒头是有馅儿的。本来想包包子,但是他不会捏褶,索性改成带馅馒头了。
做完这些事,陶眠把锅端走,出门时,脚尖踢踢大蛇。
“走喽。”
大蛇好半天才给出反应,它学的仙人,也染上了睡回笼觉的习惯。
还没睡醒,懒洋洋的。
陶眠带它去吃饭,蛇有自己的座位,完全被当作人对待。
一人一蛇落座,蛇也像人似的,挺直“上身”,蛇尾在长凳上盘了两圈。
日光融暖,院落静寂,只有勺子碰在瓷碗边沿的清脆声……和大蛇的呕吐声。
“呕呕呕。”
“……你当着我的面吐,是不是有点不给面子。”
大蛇这次是真的无法包容。它有着人的味觉。这碗粥,根本是对味蕾的鞭笞和虐待。
陶眠将信将疑地尝了一口。
“真有这么难吃?”
他把米粒抿化,神情纠结,咽下去。
“这不是和平时一个味道么?”
“……”
这话蛇没法接,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他平时吃得就很糟糕。
陶眠面色如常地吃了一顿饭,刷碗洗锅。
那锅致命毒粥他喝了没关系,蛇半日没能缓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