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里,孤月高悬,沈令仪如同一匹孤狼般凝望着月亮,任由无边悲伤包裹。
“你恨吗?”
突然,一个声音问。
沈令仪茫然地转过视线,才看到自己屋里多了个黑衣人,但她并未作更多的表示,如今她什么都无所谓了。
“你难道不恨?那个女人夺了本属于你的一切,还害死了你的孩儿,你难道不恨?”
黑衣人进一步蛊惑:“还有那个吴沛,无情无义,任由自己的太子这样没了,你就打算原谅他了?”
有光在沈令仪的眸中聚拢,旋即又散开,她跌坐腿上,茫茫然然地问:“我又能如何?”
“呵呵呵!”黑衣人笑,口气里是无尽的嘲弄:“你又能如何?你其实可以做很多——”黑衣人蹲下身子,继续诱哄道:“只要你肯与我合作,你终将拿到属于你的一切,如何?”
屋里的灯光并不明亮,但如此近的距离,足可以看得清彼此的面目。沈令仪却惊恐地发现,她面前的人,斗篷底下还是一片黑暗,更遑论五官形貌了。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很满意沈令仪既惊且怕的表情,黑衣人又“呵呵”笑起,他施施然起身,用傲慢的腔调道:“吴沛算个什么,只要你肯,你就可以将他踩在脚下,将南楚踩在脚下!”
别过脸,沈令仪挑衅地问:“我凭什么?我什么倚仗都没有了,我凭什么夺回我的一切,凭什么将吴沛踩在脚下?凭你吗?!”
面对挑衅,黑衣人再次得意地笑起来,他背负双手,一股无边的威压就喷薄而出,他道:“自然是可以凭我的!只要你肯归顺于我,我就可以帮你夺回一切!”
沈令仪半信半疑地打量了来人,无端出现在冷宫中,并未惊动任何人,口气大得不行,莫非真有通天本事?可看不到脸的人还是人吗,可以与之合作吗?
“你为什么要帮我,我有什么可以被你图的?”沈令仪问到了点子上。
来人默了默,避重就轻地转换了话题:"我只想帮你,而你并不需要付出太多,你何乐不为呢?”
说话间,来人从袖中取出一个琉璃瓶子,里面盛着殷红的液体,散发着夺人心魄的光泽。
“这是什么?”沈令仪有些惧怕地问。
“你服下这瓶药,从此就能不惧寒暑,不老不死,有了这样两样,你还愁斗不过吴沛?”
不惧寒暑、不老不死?沈令仪半信半疑,这还是人吗?这哪里冒出来的人说的话有谱吗?
“呵呵,看来你还是不相信我,我无需多说,只提醒你,你还有很多选择吗?你别忘了,你可还有一个儿子需要你的保护,难道你打算也眼睁睁看着他幼年夭折?”
如一记重锤猛击在沈令仪的心头,的确,她还有伦儿,她已经痛失一个孩儿了,她不能再次失去另一个,决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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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易打败一个女人的,就只能是她心心念念的孩子,沈令仪也不能例外。她咬紧唇瓣,眼中利芒一现,旋即她就劈手夺过琉璃瓶,打开塞子,“咕咕咚咚”地喝下了红色液体。只要能报仇,就是以身嗣魔又如何?!
“说吧,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