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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谢帅,我们跟姑姑都属于西隆李家,都有家族传下的玉佩为证。我姑姑闺名宝儿,我的名字是绰。现在……当是找不到我们家族的族谱了,能作为凭证,就只有这块玉佩了。”
言罢,李绰自脖间掏出一根红绳,红绳上挂着一块鸡蛋大的圆雕玉佩来。
这下,很多人伸着脑袋去看那块玉佩。
这是一块微泛粉光的玉佩,阳光下晶莹剔透,很是矜贵的样子。
怕谢北昆不信,李绰索性扯下玉佩,亲手奉到他的手上,好让他细细观瞧。
将玉石在手里掂一掂,再对着阳光看玉石里的结构,最后再细看雕工,谢北昆立刻可以断定,这块玉本身价值不菲,且有一定年头,经过人体的长期滋养,如今这玉石油润、晶莹,惹人喜爱。这决不可能是临时起意能造得出来的。
“各位,我们李家先祖,是最早开通与西域各国生意往来的商人。很多年前,我们家的先祖到关外诸国走货,无意中得到了一大块昆山玉原石。家祖喜欢昆山玉晶莹高洁,又质地坚硬,就决定给后世每一位李家嫡子打造一块昆山玉的玉佩,并传谕子孙,为人立世,当如此玉一般高洁不屈,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阿绰这小子,本来以为他憨直有余,机敏不足,不过今日这番话下来,倒是看出了他也不笨,很有几分机智呢!牛妈妈激赏地挑挑眉毛。
只有默默站在门内的李瑰月知道,其实李绰讲的都是真话,她就亲眼看到,祖父的遗物里,就有这样一块玉佩。
“诶,李娘子出来了!”
很快有人发现了瑰月,正拿着玉沉吟的谢北昆扭头,正好看到了这个“李宝儿”若有所思的样子。
其实,不怪谢北昆心里犯嘀咕。他虽然没有机会参加萧长空的婚礼,更见不到新娘子李氏瑰月,但是,他却是见过李孟春的!当日,第一次见到这位宝儿姑娘的时候,他的心就是一突,只因为这姑娘看起来实在有几分像李孟春!当时,徐家军的人介绍说她是李琅的隔房堂妹,他对自己解释,毕竟是亲戚,多少有些相像也不足为奇。再说,萧长空怎么会容忍自己的妻子流落到这里?就是再不喜欢正妻,也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才对啊!
可是,城里关于这姑娘就是李琅亲妹、萧帝正妻的传言,却甚嚣尘上,他在心里细细琢磨,也越来越觉得这个姑娘跟李孟春很像。
对城里的动向,他了如指掌,作为一个出色的军事家,他深深知道把控好自己后方的重要性。所以,百姓围堵李家小院的事,他也第一时间知道了。于是,他立刻做了一个决定,他要亲赴现场,搞清楚事情的根底。
“呵呵,李小姐,您总算是出来了!”
看似和颜悦色的谢北昆,却悄悄给瑰月扣了一个躲避不敢出来的罪名。
李瑰月笑得很灿烂。在萧碧玉那晚无故失踪半天之后,她一直就在等着这一刻。她相信,有一张巨大的网,正在以网住她或是她的亲人为目标,紧锣密鼓地张罗着。
只是,谢北昆插进来一脚,是为了什么呢?
眯着一双杏眼,李瑰月犀利地扫了谢北昆一眼,旋即,她似乎是明白了几分。谢北昆明明知道她跟秦王关系匪浅,还走这一趟,只能说明,他相当不希望她是真的南国帝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