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消息,曹蔼愣住了片刻,随即愤怒地吼道:“应该是李嗣源的军队,他麾下不过数千骑兵而已,而步军有两万多人,怎么可能被拖住?难道他们都是一群废物吗?”
将领无奈地解释道:“步军阵型被冲乱,正在组织抵抗,东岸剩余的步军也在抓紧渡河,只要我们能再争取一点时间,等步军赶到,就能彻底扭转战局。”
曹蔼闻言一脸无奈,他也知道此战十分关键,只能选择死战。
司徒博的目光一直锁定在曹蔼身上,很快便清理了近身的敌人,冲着对方杀了过去。
曹蔼一咬牙,招呼身边几名将领一同迎战司徒博。
司徒博丝毫不惧,径直向曹蔼杀了过去,身后的几名亲卫形影不离,舞动着长枪护在司徒博左右。
战场上的局势已经变得十分混乱,双方都陷入了苦战之中。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飞骑军逐渐占据上风,司徒博手中长枪犹如毒蛇般迅猛,一枪刺中了曹蔼的胸膛。
曹蔼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眼前发黑,闷哼一声后,满脸不甘地栽下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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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军失去了主将,士气顿时大挫,而唐军则趁此机会发动了猛烈的攻击,逐渐掌握了战场的主动权。
随着时间的推移,梁军的防线被彻底突破,他们开始溃败。
唐军乘胜追击,如秋风扫落叶般斩杀无数敌兵。
还在东岸的朱友文听到曹蔼被斩杀的消息,看着前方崩溃的战线,满脸都是不可思议之色。
他喃喃自语道:“这怎么可能?敌人不过一万人马,我们已经过去了近三万人,三万人啊,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连一个时辰都抵挡不住!去告诉林将军,让士兵涉水,半个时辰内必须全部渡河!”
一旁的牙将心中一急,焦急地说道:“大将军,前线士兵刚渡过河,立足未稳,没来得及排兵布阵,实在难以抵挡住敌人精锐骑兵的猛烈冲击!剩下的士兵就不要再过河了吧,不然只是白白去送死!”
朱友文闻言,猛地转过头来,怒喝一声:“住口!我们还有数万大军在此,敌人不过区区一万余人罢了,就算是用人命堆,也能把他们给耗死!”
牙将被朱友文的怒吼吓了一跳,但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继续劝道:“大将军,陛下要末将务必保护好您的安全,至于战争的胜负,并不重要。”
“对岸的士兵已经被敌人冲散,根本无力组织起有效的抵抗,如果我们再渡河过去,也只是徒劳无功,不仅救不了他们,反而会让这一万多士兵也白白送命。”
朱友文听到这话,胸膛剧烈起伏,双手紧紧握拳,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之中,甚至连疼痛都感觉不到了。
他双眼死死盯着对岸,耳边回荡着震耳欲聋的喊杀声,眼前则是四处溃散的梁军士兵,还有许多正趟着河水往回逃窜的士兵。
牙将焦急地催促道:“大将军,不能再犹豫了!”
朱友文咬紧牙关,心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过了一会儿,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情绪,然后冷冷地开口道:“传我命令,全军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