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说,不代表他不是,士颂举了孝廉,是可以当官的。
欧氏这时终于发声,说道:“四叔这话说的,他一个孩子,怎么可以镇守城关呢。”
士徽的反应也不慢,他虽然不知道士颂的具体想法。但是士颂离开士燮身边,到地方上去当个小官,那么士家的嫡子之位,必然是自己的了。
就好像不在京城的王爷想要继位,怎么可能快的过就住在国都的太子呢。
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士颂一走,士家未来便肯定是自己的了。
士徽隐约间,也想到了这是士颂自保的选择。
但在他看来,那又何尝不是士颂的让步呢?
他立刻出言支持士颂,说道:“欧姨娘不必担心,小弟智计非常,非寻常人可比,守住洭浦关肯定没有问题。”
欧氏还是一副不放心的样子,对士燮说道:“是,他是有些个小聪明,但是却不会任何武艺啊。让他当个地方文官或许可以,但你要当守护关隘的武将,只怕不行吧。”
这段时间,和士颂一起学习的士干眼睛珠子一转,似乎想明白了什么,笑道:“哈哈,你们不必为难,我倒是有个好主意。”
“在洭浦关南面,沿溱水而下,有一小县,名曰清远。而且最近正好缺个县令,不如让五弟当这个县令,然后在从家将中选一人,在其手下任职,负责在北面守护洭浦关,听五弟将令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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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燮捋着胡须,思考起来。
他也知道,这是士颂在争前程。
和士家嫡子的身份比起来,那弹丸小县和一个小小的洭浦关根本算不上什么。
毕竟也是自己的孩子,虽然不是嫡子,但是自己这段时间打压太过,他还是愿意接受士干的提议的。
士燮试探着问欧氏道:“孩子总需要自己历练一番的,你看这个决定如何呢?”
欧氏的眼睛说红就红,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抽泣道:“老爷既然想要如此安排,妾身还有什么能说的。但是妾身过去也是带过队伍的,这个老爷是知道的。老爷若是想要派他去当那什么县令,妾身还想为自己的孩儿争些特例。”
士燮有些吃惊,问道:“什么特例?”
欧氏摸了摸眼泪,说道:“既然是以那个小县为关隘的后援。还请老爷准许,我儿所在的那个小县,所得钱粮,皆可能自行处理,以便军用。不必上缴南海郡或者交州刺史府。”
好家伙,你这是想要在交州的地盘内,把那个小县划出去独立啊!
现场所有人都明白了欧氏的意思。
但和整个交州九郡比起来,这一县之地,还真是微不足道。
士徽当即说道:“五弟肩负洭浦关隘的守护之责,以一县的钱粮作为支应,也说的过去,还请父亲准许。”
士燮是知道欧氏的底细的,她这么强烈的要自己的儿子独立出去,士燮忽然警觉起来。
他隐隐觉得,这事情是他们母子之间的阴谋。
但是按道理,他们母子的仇,在诛杀陈家上下后都已经报了啊?士燮却又想不通,他当然不明白士颂的野心,也不知道士颂手的认知,对于这个时代有多么大的力量。
他思虑许久,只能得出结论,士颂真就是只求划一块地,当个鱼肉乡里的小官,而放弃争家主之位。
士燮在犹豫,但是从不多话的杨氏,可不让他犹豫。
杨氏在士家后院,和欧氏斗了这么多年了。她想当然的认为,这是欧氏母子在认怂,想要找个退路自保。
在她看来,自己的孩子士徽一再表态支持,就可以说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