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颂揣度着刘巴的意思,说道:“刘熙大师最为着名的,乃是《孟子注》和《释名》两本书。我若是告诉他,我能一月之内,把这两本书各印刷十万本,只要他愿意来武陵讲习此书,您看如何?”
“哈哈哈。”马玄刘巴都笑了起来。
在他们看来,刘熙绝对不会拒绝,而且来了武陵学院后,更不会离开。
士颂休息数日后,和便和欧夫人一道南下,见到了已经率军进驻番禹的士燮。
“哼,臭小子,居然跟老子耍心眼!”士燮的态度果然不善。
“你要花钱找我买粮草?你是不是看你三哥率军攻入扬州,为父多有支持。而你在荆南,为父就没有支持你,你心里不舒服是不是?”士燮见面就开始教训起士颂。
士颂跪在地上,磕头说道:“孩儿不敢,只是交州粮多,也是百姓缴纳的粮税。父亲怎么可以随便给我带去荆南,父亲如何对交州百姓交代。”
士燮冷哼一声,反复念道:“交州,荆南,交州,荆南。你倒是分得清清楚楚。”
“在下士交州,敢问士荆南,这粮价要怎么算呢?”他的语气里面透着生分。
士颂听出士燮口气不对,不敢回话,只能低着头听训。
旁边的欧氏替他辩解道:“老爷先前说过,清远让颂儿自理,这荆南之地,他没有用交州一兵一卒,用清远一县之地的力量打下来的,这孩子想当然的以为,荆南就是他自己的了。”
“你和士徽,一个北上荆州,一个东出扬州。世人都以为,是我派出自己的两个儿子,去争天下,可事实呢?不过是你们兄弟相争罢了。”士燮的语气里,充满了颓废之气,仿佛在这一瞬间,老去了许多。
既然话说的明白了,士颂也不退缩,又给士燮磕头道:“三哥是家中嫡子,颂儿不敢相争。交州日后定然是三哥的,孩儿心中即便不甘心,也绝不敢和三哥作对。”
“孩儿只想着在乱世中,开拓一片自己的基业。还请父亲成全。”
“你。”士燮指着士颂没有说话,又看向欧氏,吼了句:“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
“老爷息怒。”欧氏也跪了下来,流出眼泪哭道:“颂儿再怎么说,也是老爷的儿子,他不服输的脾气,不是和老爷一样吗。”
“说到底,他只是想向老爷你证明,他这个儿子也不差,也没有愧对交州士家的门楣,他性子里面的刚强,也是想要老爷更多的关爱啊。”
欧氏这么一说,士燮没有继续吼下去。
只是静静地盯着士颂看了半天,叹息一声,说道:“罢了,荆南那边,我说过不管,我就不会管。你自己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
“交州的粮草,我按市价卖给你便是。我只希望,你和你三哥,日后不要学袁绍袁术兄弟那样便好。”
“多谢父亲。”士颂知道,士燮终究是认可了自己荆南的独立。
就算是日后传位士徽,荆南还是自己的。
而且,士燮的位置,能不能顺利传给士徽,还未可知。
士颂甚至起了不好的心思,实在不行,让母亲想办法,除去自己这位嫡亲哥哥就好。
他在交州大肆购买粮草运去荆南,为了方便,还在桂阳和零陵两地修建粮仓。
同时,他继续派人到益州和荆州、豫州收购粮草,分别在武陵和长沙,也修建了粮仓。
总之,他尽可能的,把自己手上的闲钱,都换成了粮草。
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便是带着印刷出来的《孟子注》和《释名》两本书,找到刘熙。
给刘熙介绍了自己对于书籍的印刷能力,描绘了武陵学院为天下士人学子教书的蓝图。
刘熙听罢,当即同意和士颂一起返回武陵,住进了修建中的武陵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