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立也回答的很随意,说道:“嗯,毕竟陆纡早就故去,陆康才是族长,陆俊也是在陆康的教导下成长起来的,所以大家都这么说。甚至还有不少人说,他陆俊的儿子,天生聪慧,有陆家先祖之风,只怕未来成就,不在陆康太守之下。”
“这种话,旁人说了不算的。”士颂先是淡淡一笑,而后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连忙问道:“你可知那孩子叫什么?”
廖立对于士颂的经常发生神经一样的改变态度,早就习惯。
这次,只是淡然地回答说道:“听说,大名好像叫什么陆逊吧,现在也有十岁多了,小不了公子几岁,说不定,也常以公子为学习的榜样。”
廖立的玩笑话让士颂的心里乐开了花,上天待自己不薄啊,没有想到自己弄一出编书,抗击曹操挖墙脚,给自己挖来了陆逊。
当即决定,要去见一见这个陆俊,若是陆俊真的如大家说的那样,淳懿信厚,为邦族所怀。
那么,自己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把陆逊弄到自己麾下,什么位置都不放,直接就放到自己的颂卫营当指挥,用来顶替易欣的位置,历练几年在放出去,就如同当年孙权把陆逊带在身边一样。
陆俊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刚刚返回在襄阳的临时住所,割据一方的士颂,就亲自来登门拜访他了。
而且,还是满脸的笑意。
“久闻季才先生之名,今日终于得见,士颂不甚欣喜。”士颂的假笑本领,这么多年下来,是越发的成熟了,况且这一次,士颂脸上的笑容,还并非全是虚情假意。
士颂释放出来的善意,与其说是对陆俊的看重,还不如说是对陆逊父亲的尊敬。
“陆俊拜见主公!”陆俊虽然吃惊,但他的意识中,现在,自己是士颂的部下,士颂,是自己的主公。
虽然说自己来荆州投效士颂,是陆氏家族的决定,为了给家族谋取利益,但是陆俊也明白,这是家族在下注,在投机。
陆家自从陆康守庐江一役后,宗族人口少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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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已经不能再任性了。
对于就在扬州边上的士颂,陆家还是愿意投资的,也是必须得投资的,而陆俊,作为陆康的侄儿,是有代表陆家效力士颂的资本的。
而且这样的决定,对于陆俊自己而言,也是一个机会。
他虽然为人仁厚重信义,但他也不是无欲无求的人,他也想要证明自己,想要证明给世界看,自己这一系,也是陆家子孙,也不比陆康那一系的人差!
“最近因为编书和新修图书馆二事,来到襄阳的人不少,若是怠慢了先生,还请先生见谅,颂此来,是想问问,先生此来襄阳,何以教我?”士颂在来的路上,想了许多,最终还是决定以请教的名义来和陆俊交流,给陆俊展示自己的机会。
“陆俊来荆州时间不长,但荆州的气象,从普通百姓到官吏军士,朝气蓬勃,昂扬向上。世人都传,来荆州,便可保衣食无忧,只有来了荆州后,自己亲自感受,亲眼看到,我才真的信服,主公之新法,若是推行至大汉十三州,哪里还会有动乱呢?”
“只是主公之新法,在下以为,最关键的问题,是要解决如何和世家沟通的问题,若是能解决世家对新法的抵触,荆交之未来,不可估量。”陆俊的回答,中规中矩,其才能也只能说是普通。
见士颂微微点头,陆俊稍有犹豫,但最终还是继续说道:“主公这次编撰传世巨作也好,新修大型藏书楼图书馆也好,在下看来,并非主公主动想去做,而是不得不为之。”
士颂尴尬一笑,没有回应,毕竟自己现在推出的政策,只要有人用心打听一下荆州最近发生了什么,就会知道,这是士颂被迫无奈,应对曹操用朝廷名义征辟自己手下的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