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年所言极是,我对益州的情况不熟,没能想到南中地区的局面和荆州不同,倒是疏忽了这点。”士颂点头称善,采纳了张松的建议,不再坚持三路出兵。
接着,士颂对张松说道:“永年安心,我这就派人告知刘璋,右将军府将调你为右将军府的别驾,从事郎中,在将军府中听用。”
在士颂看来,为自己献图,又给自己出谋划策,分析利弊的张松,成为自己麾下谋士,是自然而然的事。
但是,张松拒绝了。
“张松领命而来,却背主而降,张松不怕天下骂名,但兄长及老母尚在川中,刘璋无能,更无情谊。张鲁叛得如此彻底,多少也是因为刘璋杀了张鲁母亲所至,我若今日降,明日母亲便死。”
进而,张松又从另一个角度分析道:“况且这次回去,我还可以联系与我交好之人,约为内应,关键时刻,为士公子尽力。”
士颂听了,连连点头,是啊,刚刚才经历过袁约临阵倒戈,见识过突然叛变之后,出手偷袭的威力,士颂当然明白有张松为内应的好处。
而且若是预计没有错,张松口中的,与他交好的人,只怕就是法正和孟达这些不得志的野心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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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当做暗子,藏在刘璋内部,对自己攻略益州,只会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如此,只能先委屈永年了,我这边只要准备停当,便会上书朝廷,罢黜刘璋,若是刘璋不服,我自会率军征伐。”士颂说出了自己准备出兵的理由。
张松摆摆手,提议道:“公子可将我和王累直接赶出南郑。让我们带话刘璋,说是张鲁已经上告朝廷,他刘璋庸碌无能,川中各族百姓多有不服,让他刘璋自缚到右将军府中请罪,将益州交给右将军府来统一管理。”
“不论是刘璋自己,还是蜀中世家豪强,都不会轻易交出他们的权力,必然不会愿意束手就擒。到时候,我在联合人一起煽风点火,让益州军先挑起事端,公子便可以刘璋叛乱的名义,出兵川中。”
张松的计划很简单,也很完美,尤其是还能帮助士颂保全他的名声。
我士颂可不是什么侵略者,而是刘璋叛乱,不服朝廷,我才出兵平叛的。
士颂的心中很是高兴,再次拜谢张松,亲自送张松到了门口,和张松作别。“马上,就要委屈先生了。”
“愿公子早定益州,成就霸业。”张松说完,转身走出了太守府。
出门后,他已经变了一副表情,似乎是在太守府中,和士颂起了矛盾,刚走出大门外,他就指着府门开始骂起来,无非就是士颂得陇望蜀,贪心不足,刘璋和蜀中士人是不会屈服于士颂的胁迫的。
张松越骂越起劲,本来他就因为外貌不被人待见,而多与人发生争执,擅长对骂,现在进入了状态,那叫骂得一个起劲。
很快周边就聚集了不少人,等到王累得到消息赶过来想要劝说张松的时候,已经晚了。
文聘带着手下,已经将二人围起来,连同他们带来的仆从手下,也都被抓了起来。
“主公有令,益州使者无礼,当即驱离之,至于刘璋,望他早点悬崖勒马,听命于朝廷,按右将军府制定之新策,在益州进行改革,为益州百姓谋福祉。”
“若是继续执迷不悟,右将军府迟早要罢黜他这个益州牧。”
文聘说完,大手一挥,手下军士们一拥而上,将张松和王累像捆犯人一样捆了起来,而后直接穿越南郑城中央大街,将二人丢到了城外,才让二人的手下上去给他们松绑。
“狂傲!我们乃是益州使者,你们竟然如此羞辱我们,我益州绝不会善罢甘休!”张松叫嚣的越来越厉害,王累心中觉得不妥。
但是他自己现在也是满腔的不满,犹豫片刻,终是没有拦住张松。
等到他们二人回到成都,士颂的使者蒋干,比他们都要到的早,按照张松给自己的建议,对刘璋各种羞辱,不但是汉中郡,巴郡东部都不会交给刘璋不说。
反而以刘璋治理不好巴郡为由头,要求刘璋把在巴郡的官吏军队撤出来,让荆州军,让右将军府来接管巴郡。
换句话说,就是你找我要地盘我不给你,还要反过来找你要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