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去荆州医学院里面治疗,配合静养,或许以后还能勉强上马骑战,至于下马步战,只怕是再也不用想了。
士颂在陷坑之中找到二人,见泠苞欲言又止,知道泠苞是心中有愧。
本来自己打算是如历史上的刘备一样,给泠苞一次机会,他若是诈降再叛,那就直接杀了。
但是刚刚泠苞那片刻的犹豫神情,给了士颂稍许触动。
“我的到来,本就是改变的历史,创造另外一个时空,那个世界里,又何尝没有泠苞的一席之地呢?”
士颂的内心叹了口气,表面上,却对着泠苞笑道:“泠将军,没想到我们再次见面,却是如此场景,阁下放心,我今日不打算杀你,便是你身边的邓贤,我也一并不杀。”
“这些人你带来奇袭,还是带来投效,结果基本一样。”
“君侯满意便好。”泠苞听士颂承诺不杀自己,心中大定,此刻,也也回答了士颂的挤兑。
士颂继续保持着他招牌似的微笑,说道:“泠将军,与你交战数次,你让我意外了两次。一次是黄忠将军亲自率军夜袭。在我荆州军上下看来,那是十拿九稳之事,你却能因地制宜,设置内外军营,且设置壕沟,让黄老将军突袭不成也就罢了,后来还能在夜战中指挥军队,围困住老将军,却是让我大大惊奇。”
“后面你决堤以水淹我军的谋划,在我看来,更是绝妙。若是能得手,只怕现在我荆州军,已经无力继续向成都进军了,只怕得让刘璋继续在成都逍遥一阵子,我所吞掉的巴郡,还将会成为牵制我的鸡肋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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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不说那么多,你的水淹之计虽没有成功,不过却又让我对你高看了几分。”
“你泠苞让我意外了两次,那好,我便放过你两次,算是对得起益州世家的才俊了。是降是走,君自抉择。”士颂说完之后,手一挥,身边就有军士拿着绳索和云梯出现,让陷坑中的益州军爬上来,当然,是空手上来,兵器全部留在坑中。
士颂的意思很清楚,自己不会杀你泠苞,至于从坑里出来之后,你泠苞做何选择,则全看你泠苞自己。
但这次已经是第二次,若是再遇到,只怕士颂绝对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泠苞想起法正告诉自己,荆州军对待世家大族的策略,叹了口气,也不从坑里出来,直接在坑内,对这士颂跪下投降了。
“士公子仁德,泠苞心服口服,今次归降,真心实意,还请主公看在下今后的表现。”
那神情神态,和上次投降时,完全不一样。
泠苞的洒脱,倒是让士颂颇为意外,当即让人救起了泠苞,表示要亲自为他接风洗尘。
至于邓贤,见泠苞都投降了,自己又受了重伤,当然也顺势跟着一起投降了士颂。
而且刚刚出来,邓贤向士颂说明了他们的计谋,请士颂立刻派人去把派出去的军队调回来,避免被益州军夹击。
士颂只是淡淡一笑,看了看泠苞,说道:“二位安心,在下已有妥当安排。”
另外一边,按照泠苞的请求,为了配合泠苞的突袭,涪城里的雷铜和吴兰,各自引军五千,出了涪城。
明面上,打着出城和荆州军交战的旗号,暗中,却是以雷铜的名义派人联系荆州军,提出了自己投降的要求。
那些条件,在黄忠等人看来,可笑至极。
什么要保证雷家的子孙后代世代为官,为上等人,什么保证雷家的财产和土地不被侵占,甚至是永远永不缴纳岁款,家里的仆人和私兵,也就是雷家的曲部,不受士颂的限制和管理,听调不听宣。
他的这些条件合起来,俨然已经是在益州划走了一块地。
当然了,历史上的九品中正制,却也是实现了世家大族出身高贵的想法。
后来晋朝南渡之后,天下大乱的局面里,也确实凸显出了各家族私兵曲部的独立性,保证了世家大族们的利益。
但这些,不正是士颂想要避免的吗?
黄忠魏延不知道士颂内心,对于门阀世家的抵触,但他们是知道士颂的新法的。
这些条件,完全和新法相互违背,士颂怎么可能会同意这样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