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将军,此去探望如何?这个阿史那库鲁该不会又是个假的吧?”
看郑万返回大帐,在帐内等待的两名裨将当即上前询问。
“假不假的说不准,看云裳娘娘对他的态度,倒不像是假的。不过...”郑万表情变得凝重起来:“不过那个马应龙马将军,本将总觉得他有些奇怪。”
两名裨将对视一眼,面露困惑,只听其中一人道:“将军为何这么说?是长相新奇还是哪里奇怪?”
面对部下的询问,郑万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眉头紧蹙,道:“说不好,只是一种心里的感受。”
本来就困惑的两人听他这么一说,彻底懵了。无辜的眼眸中透露着他们心中的迷茫,脸上的表情更像是在听天书一样。都是武将,统兵作战他们没问题,跟他们谈心里感受,就是在对牛弹琴。
看着两人不明所以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自己,郑万再次说道:“他们是刚刚归顺我朝的将帅,按理来说对本将军多少都会有些成见。你们也知道,我朝与突厥人之间的嫌隙已久。这位马将军明显有阿谀奉承之意,看起来...不像是突厥人的行事作风!”
“将军,您怕是多虑了。您想呀,他们虽是突厥人,现在不是已经归顺我朝,在将军面前他自然要夹着尾巴。”
一名裨将说完,另一人跟着附和道:“将军,他们是益州的降将,肯定是被我朝大军打的落花流水,现在知道害怕了,不敢在耀武扬威了!”
“会是这样?”郑万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我总觉得此人不简单,好像城府很深,如果大哥在就好了。”
“将军,您就是多虑了。如果马什么将军真有那么深的城府,陛下能看不出来?咱们陛下的那双眼睛毒辣着呢!”
他的话一出口,旁边的裨将当即捅咕捅咕他的手臂,沉声道:“你小子不想活了,胆敢说陛下毒辣!”
在他的提醒下,这位裨将倒吸口气,面露惬意的看向郑万,解释道:“嘶…将军,末将的意思是说陛下睿智,有远见,看人准。”
郑万只是瞪了他一眼,并没有再提此事,而是缓言道:“但愿是我多虑了。你们下去吧,告诉巡营的兄弟们,今夜都警醒着点。”
此时阿史那云裳的营帐内,饭菜都已被送了过来,珍馐美味,杯盘罗列。
就在阿史那云赏刚要举杯之时,马应龙抢先一步开口了。
“大元帅,末将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大元帅明示。”
“哦?”阿史那云赏闻言,愣了一下,随后笑着说道:“不知马将军有何事?不妨讲来听听。”
马应龙先是看了阿史那库鲁一眼,笑了笑,说道:“我与老将军在此吃肉喝酒,可是随行而来的两万大军还在营外,不知大元帅可否先让他们入营安顿?”
“马将军所言极是。方才见到祖父,激动之余疏忽了随行而来的大军。”
阿史那云裳脸上浮现一抹尴尬,她的确忘记了还有大军随行而来的事情,当即看向姆尔尘,作出安排。
“此事就由姆尔将军跑一趟吧,让营外大军入营安顿,命帐下兵士们帮忙,顺便在为他们准备些饭菜。不求多么丰盛,但一定要让所有奔波而来的将士们吃饱才行。”
“喏。”
姆尔尘应允一声,领命而去。马应龙见状,忙不迭地感谢。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马应龙起身站立,拱手道:“大元帅,末将已经吃饱喝足,多谢您的盛情款待。您与库鲁将军多年未见,想必有许多话说,末将就不打扰了。”
阿史那库鲁闻言,笑道:“呵呵,马将军何必拘礼,大可尽情吃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