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见了?”
颜善脸色涨红,做贼心虚地眼睛到处瞄,好在颜白说得很小声,两人离得又近,旁人都在忙碌,没人听到颜白在说些什么。
颜白叹了口气:“没有!不过大嫂今儿很开心,我看见她开始裁剪衣服了,还是贴身的料子,样式这么大!”
颜白说罢伸手比划了一下,自言自语道:“两扎长吧大概!唉,要不是动静太大,大嫂嫂心疼你,今儿大早又特意拿着一坨蒜来问我吃些什么。
否则就算给我一千个胆子我也不敢让你起来,让你跪的是大兄,他老人家不说话,你觉得我敢去看你一眼!”
颜善脸皮子薄,闻言恨恨的接过横刀:“你有什么不敢的,你都是家主了,我阿耶还能让你罚跪不成?哼,明日我就搬回国子学那儿住!”
“哼!”
颜白学着颜善的口气冷哼一声:“你和保国的事儿算到了我头上,说是我开了一个不好的头,有辱门风。
还不能让我罚跪?
长嫂如母,长兄如父,你没看大嫂嫂见到我,拿着扫把的手捏的有多紧,指节都发白了,他们要是让我去跪,你觉得我敢说不去?”
见陈虎开始带路,众人开始跟着往前行,看他们低头咧着的嘴角,颜善恨不得现在一头就撞在这路边的歪脖子树上。
他们听到了啊.....
“我建议你不要露面,这些事儿我们来做就可以了,如果任何事都需要你亲力亲为,那你这个侯爷当得也太没有面儿了,这偌大长安,哪有侯爷光膀子上阵的!”
颜白看着鱼念之笑了笑:“我不去看看这群人长什么样子我不安心啊!”
鱼念之闻言不由的又皱起了眉头:“无非就是那点破事,我甚至觉得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就懂一个拿钱然后替人办事儿而已。
如果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我建议还是去草原走一趟最好,在那里他们敢露头。”
颜白闻言笑了笑:“这辈子如果没有意外发生的话,我打死也不去了,在那儿的八个月让我实在是过够了,相比而言我更喜欢热闹的长安。”
鱼念之叹了口气:“他们会来找你的!”
颜白低头钻过一处树丛:“他们到底叫什么名字,大雪山?大学生?大雪生?”
鱼念之笑了笑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