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眼朦胧间。
她仿佛看到了父亲林空,又活生生的站在了自己面前。
她曾委屈过
她曾痛恨过。
她曾埋怨过。
她更曾不止一次,哭着问着母亲,为什么周围邻居,都叫她野孩子。
为什么别人都有爸爸,而她没有。
为什么从小到大,别人家的小朋友,开家长会,都有爸爸来。
那一年。
是她真正记事的一年。
她记得。
那一年,她八岁。
母亲拉着年幼的她,来到一个她从未见过,而又满脸胡子拉渣的男人面前,指着男人说,快去,那是爸爸。
那一年。
她真的很高兴。
自己也有爸爸,也能像其他小朋友那样,坐在爸爸背上。
再到后来。
爸爸林空,却是离开了。
这一走,又是三年。
而她却因长大,而有些显得叛逆,那一年,没跟父亲说几句话,父亲又匆匆离开了家。
再之后。
她已经十三岁了。
而再见父亲时。
却发现父亲头上的白发,比以往更多了,而她呢,那时却没有放在心上,青春期的叛逆,让她更加埋怨起父亲常年不在家。
她如果记得没错。
也是那年。
新闻电视上报道,北境发生了大战。
现在想想。
父亲那时在此之前赶回来,兴许是为了回来见她们母女最后一面,而自己,却发着脾气,泼了父亲一身的水。
然而。
记忆中的父亲,却没有生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笑了笑。
便默默地,再次离开了。
林宛茹真的不敢想象,父亲林空那时的心情,究竟有多么多么的心酸。
“父亲,对……对不起,对不起。”
林宛茹瘫坐在了地上,捂着泪眼朦胧的脸,满脸自责,而又悲痛的哭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