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陈浩仁放开了波塞冬说话的权利。

波塞冬双眼通红，血丝布满，嘶声道：“魔鬼…你是魔鬼！”

“魔鬼？哈…”闻听此言，陈浩仁突然笑了起来，他睁大双眼，那双与之交臂的红色瞳孔映射出波塞冬的脸。

“你说我是魔鬼？不要太过于搞笑了呀，波塞冬！”

陈浩仁走了过去，随手召唤出妖皇幡，将雅丽那还未消散的灵魂送了进去。

他抓起飘在海水中的一块血肉，轻轻用手捏了捏。

血肉被捏散，陈浩仁却哈哈大笑起来：“魔鬼，你说我是魔鬼，哈哈哈哈！”

“波塞冬，你已经活了3000多年了，怎么还这么天真呢？”

顺着海水，陈浩仁飘到波塞冬的脸前，抓起他的胡子，拉到脸前。

“种族之战，本身就是生死之战，没有什么利益，我们都只不过是为了让自己的种族生存下去罢了！”

“现在，我只不过是在你这个杀了不知道多少人的神明当中，悄悄的拿回来那么一丁点利益，你就这么痛苦了吗？”

陈浩仁咧嘴笑着：“那么，被你之前所杀的人呢？被你之前所侮辱的人呢？”

“波塞冬，当你杀我同胞，侮我同族之时，你就应该已经能想到，未来一定会有一个人来到这里，并杀了你，不对吗？！”

“就算我没有来，也终究会有一个人来到这里，并杀了你，不对吗？”

陈浩仁的声音在波塞冬的耳边回荡，仿佛是恶魔的低语，让人不寒而栗。

“因果报应，咱们谁也说不了谁！”

“我也不会给你去讲什么大义之类的话，仅仅只是因为你站在了妖族这边，这是我杀你的理由，没有之一！”

“说到底，你强迫人族与你们人鱼族进行交配之和是为了什么？也不用我多说吧？！”

“无非就是因为那个玄武城防护罩的原因，也无非是因为你们想要将自己改造成更接近于人类那样！”

“可实际上呢？恐怕你们连进都进不去吧？”

“畜牲终究是畜牲，杂种终究是杂种，夹杂着其他血脉的你们，有什么资格进入人类的世界？”

波塞冬刚想要说些什么，但又被陈浩仁给打断了：

“你也别说什么，老子会下地狱，也会有其他种子人来杀老子之类的话。”

“或许我会下地狱，也或许我会上天堂，但你记好了，杀我的那个“祂”绝对不会是你，因为你这两天的时间之内，你就一定会死的！”

“再者，就算是魔鬼又如何？”陈浩仁的声音仿佛来自九幽地狱一般，冰冷刺骨。他的眼神充满了无尽的杀意，直直地盯着波塞冬，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波塞冬被陈浩仁如此直视，心中不禁升起一股寒意。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眼神，仿佛要将自己生吞活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