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灿将面具缓缓摘下，那五官扭曲的脸，有些心疼的看着这张被他鲜血染红的面具，他用自己的衣袖仔细的擦了擦面具的内部，然后戴在了自己的脑袋侧面上。

感受的腹部那种完全空了的感觉，以及鲜血不受控制的用处，他咬着牙从地上爬了起来，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直面着眼前这古怪面具的男人。

无论如何，在气势上都不能输。

这是陈浩仁教给他的道理。

一旦气势输了，那除非是完全压倒性的实力，否则的话，你输了的概率将会大幅度的提升。

嘻哈在此刻看着赵灿那五官扭曲的脸，却呆愣住了，他伸出自己纤细的右手，将脸上的面具同样的摘了下来。

这一次轮到赵灿呆住了。

他的脸虽然说五官扭曲，长着大大小小的鼓包，但好歹还是有着五官的。

而眼前的这人，眼睛像是被钢丝给锁上，鼻子被剃去，嘴巴被封住，也是在这个时候，赵灿注意到，嘻哈的耳朵早就没了，看起来完全就是一副光秃秃的圆蛋。

“你的脸。”赵灿情不自禁的问。

嘻哈却露出了一副像是笑容般的语气，明明他的脸没有任何的变化。

“仅仅只是代价而已。”

“代价……”赵灿愣了愣，然后明白这是与恶魔签订契约之后所付出来的东西。

毕竟，恶魔是恶魔，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借给你力量呢？

“看来，你过的挺惨呀。”赵灿咧开嘴，带着点骄傲的笑着。

虽然说他过的也不怎么，但他好歹现在过得不错，遇到了陈浩仁，不用再喝凉水填饱肚子，不用担心灾厄伤害到他人，也不用再捡不小心掉在地上的食物。

这样的幸福，他已经知足了。

嘻哈只是将面具带了回去，刚刚他之所以摘下来，也不过是看着赵灿的那张脸，有点同病相怜罢了。

想将心中的秘密跟别人说一下，毕竟压抑了太久，他都快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