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
学校的前辈说大阪是亚热带季风气候,冬天会较冷,刚到11月便降到了10度以下。
但回到单人公寓,李易安还是觉得有些闷热。
李易安打开了窗户,初冬的寒风吹进,带着一丝咸腥的味道。
迎着这风他深深叹了一口气,似乎胸中的闷气被一吐而尽。
李易安出生在苏北小城,离黄海只有几十公里,以为自己已经见惯了大海。但当他从关西机场来报到的路上才发现完全不是这样,大阪湾的海水是碧蓝色的,和黄海浑浊的海水完全不同。
正准备洗个澡,这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这么晚了会是谁?李易安看了眼手机,9点一刻了,收电视费的这么晚不会来吧?可能是管理员阿姨,不知道有什么事。
李易安打开了房门,“啊,钟哥。”外门站了一个身材干瘦,背有些许佝偻的男性。
钟哥是李易安新来时接待的前辈,接机老师带他到公寓后,钟哥帮着安置了下来,刚来那几天帮着他办手机、宽带、银行卡不少事情。
后来因为钟哥在中级班,有时候还不来上课,见得也就少了。
“嗨,哥们。”钟哥手里拿了两条红南京,朝他憨憨一笑。
钟哥说他是吉林人,但是在吉林没待多少年,全国跑过不少地方。惊人的是钟哥已经37岁了,是整个语言学校年纪最大的“学生”。
关键是他看着比实际年龄还要显老,像40多岁,个子不足一米七,戴了副圆框眼镜,脸型瘦长,虽然斯斯文文但已经有了不少褶子,像那种干十几年的日本上班族大叔。
“怎么了钟哥,有事啊,进来坐。”李易安招呼道。
“没事没事,我说两句就走。”钟哥是语言学校钉子户,听人说起码有个四五年了,日本化挺多,看样子是不愿意打扰他。
“前阵子你不给了我两条烟嘛,我说给钱你没要。”钟哥憨憨的说道,“我上周回国办事儿,给你带了两条。”
“就这事儿啊,我还多呢,家里还叫人带的。”老爹在大阪有个多年前同学,在日工作经常两国往返,经常会给李易安带烟,确实是不缺。
“一码归一码。”钟哥诚恳道,把烟塞了过来。
李易安也不好推辞,便接了过来,“没事儿,你没有了下次再从我这拿。”李易安是个爽快性子,本来那两条烟也是感谢钟哥前些日子跑前跑后的,200多人民币在日本这种高物价国家真是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