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抬着鱼箱来到码头,清晨的海风吹在脸上凉飕飕的,特别舒服。
杨斌把装备放船上给送冰老板打去电话,让他把冰块送过来。
吕楠说:“斌子,今天有延绳钓,要不要去买点饵料挂上啊?”
“不用,咱们不是有刺网吗,回头到地方先撒上两网,饵料不就有了吗,还能省点儿。”
“也行。”
等了几分钟,冰老板骑着三轮车风风火火过来了,嘴里叼着烟,他抽一半风抽一半。
车子刚停稳,冰老板拿钩子卸车,道:“没耽误你们用吧?”
“没有。”
“那就好,一早都跟三十晚上要账似的,催命一样。”
杨斌帮忙搭手,今天他多要了一块。
冰块卸好后,冰老板也顾不上说话,接个电话急匆匆骑车颠了。
从凌晨到早上九点是他最忙的时间段,这个点儿正是用冰高峰期,除了一些大船配有冷库,跑近海的中小型船都用冰块。
杨斌把柴油机机头加上油,吕楠拿着摇杆道:“斌子,你过去歇一会儿,我来掌舵。”
“呦!今天觉悟高啊。”
“瞧你这话说的,我哪天觉悟不高啊。”
机头启动预热后,随着油门不断加大,船尾螺旋桨搅起一团团白色浪花,船体被推向大海深处。
浪花翻滚,时不时有小鱼追着船尾争相跳跃。
今天挺顺利,至少没搁浅。
海平面上来往船只络绎不绝,南来北往,奔向不同的地方。
船出了港口,原本海平面上杂乱无章的船只也渐渐变得井然有序,不再是裹在一起,各走各的航道。
此时天色依旧黯淡,明亮的灯塔高高耸立,远远望去海岸线变成了黑影,蜿蜒曲折,像一条蛰伏的长龙。
航行半小时左右,吕楠道:“斌子,咱们今天还是去上次那个小岛吗?”
“现在让你找,你还能找着吗。”
“别着急,我想想啊。”吕楠把手机掏出来打开指南针,辨别清方向开始摆动,手势有点像算命先生看风水。
摆了半分钟他又开始眺望,最后还是摇摇头:“斌子,无能为力,找不着了。”
杨斌说:“不意外,第一次咱们又没记坐标,也没看经纬度,能找着才怪。”
“那咱们今天去哪,要不还跟上次一样,船漂到哪算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