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突然的一正经,说得长安呆立原地,有些猝不及防。
路小三又张开双臂示意拥抱,这次他抱得很紧,因为不知还能不能再见。
千言万语最终只化成了耳边的一句,“回去别忘了洗澡,毕竟今天我抱了你两次。”
森森月色下,路小三挥手告别,努力让自己的背影显得没那么狼狈。
离开苏府后,路小三顶着高烧,头晕眼花的他,一心只想快点到达花府,对于换取药单的事他已经不抱希望了。
他向城中而去,晕晕乎乎地走在已过了宵禁的钱塘大街上。
此刻,原本在夜晚巡街的不良人,现在都急匆匆地赶去了已被火焰吞噬的苏府。街上就只剩敲锣的更夫,所以路小三的高烧之行还算是畅通无阻。
他在昏暗的街道上走着,前方一处明光锃亮的豪宅慢慢进入视野。
他躲到一旁去看,见府邸占地辽阔,一望无际。门墙四周皆有成群结队的官兵把守,戒备之森严,好像连一只蚊子都不能放进去。
路小三心想,“照这架势,想必就是那钱塘知县府了。也是我辛辛苦苦找的花府啊!”
“伙计,你迟到了。”一旁的屋顶上,传来雷蒙那粗犷的声音。
循声看去,见他正直挺挺地站在屋顶上,俯瞰着面前的花府:这个他曾经生活过的地方。现在却已今非昔比。
他的衣摆随着寒风摇曳,背影就同这血月一样苍凉,一样悲壮。不用猜也知道他此刻是个什么心情。
“怎么样?你应该能自己上来吧。”
发觉路小三未答,便扭过头,见他人已颤巍巍地靠在墙边,几欲晕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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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发生什么事了?”雷蒙急着说完,便奋力催动体内的红波,好不容易才将路小三载了上来。
和宁空楼那轻快的手法相比,雷蒙的念动力就显得吃力和笨重许多。
他虽然也是甲等,但主攻的却是以波强身和塑波成形。对念动力这块却是极少涉及。这主要还是和人的性格和天赋有关。
雷蒙扶膝喘气,问道:“伙计,你来得这么晚究竟干什么去了?而且你白天的活力现在都去哪了?”
路小三笑着挥了挥手,嘴硬道:“我…我没事,咱们还是赶紧进去吧。”
雷蒙很快就察觉到异样,上前探了探他的额头,急道:“你怎么烧得这么厉害?!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已经是个死人了,不用多管,赶紧…赶紧进去办正事吧。”路小三气若游丝地说着,全身上下都已虚弱至极。
雷蒙正欲再言,突然发现几名士兵已寻到这里。
“什么?!”他猛地一惊,急忙压低了自己和路小三的身子,并示意他不要出声。
为首的士兵道:“臭味就是突然从这儿传来的,你们几个给我仔细搜!绝不能放一只蚊子或是一只苍蝇进去打扰小姐,知道了吗!?”
“知道了!”
雷蒙无可奈何地笑了笑,“我还道是什么东西暴露了,原来是这小子身上的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