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喽,飞喽,都飞吧,飞到天上去吧。”
洛笛把我拉到一处城郊,而后把把我刚套小鸽子要了过来,把笼子打开就放了出去。
得,吃饭吃得那玩意死贵死贵还非要给钱,买个套圈好不容易套着个小鸽子还反手给人家放了。
什么团宠?
败家玩意!
只是出身高在洛家的洛笛眼中并没有对金钱的概念,不管花多花少,只要是能买到开心,那不管花多少都是花得好。
洛笛仰着小脑袋看着鸽子渐渐地融入蓝天,纯真的快乐占据了身心的全部。无邪的笑容在那张可爱的面容上扬起。
见此,我也只得是无奈地叹了声气。
算了吧,这钱花就花了,权当是千金买笑了。
虽说也算不上千金,毕竟买一个圈也就用了几个铜币。
当年周幽王为了哄褒姒开心,连“烽火戏诸侯”这离谱的事都干出来了,最后落得个国破家亡失社稷,更朝迭代丢小命的结局,而且连到最后老婆都没保住。这么一比,我这只花了不到十个铜板就哄得一个女孩子开心,比起那位周幽王,代价可是少了许多。
那付出的代价少了,不就是省的多了吗?那省的多了,不就是赚得多了吗?那再稍微换算一下,我这可不就是用不到十个铜板把整个久安国都买下来了吗?
满赚啊!
想到这,我稍稍有些抑郁的心情也是明朗了起来,甚至有些小开心。
我能这么想事情不会是疯了吧?
不对,肯定是因为我有强大的自我调节的能力。
“绯烟姐姐告诉我,那些笼中的鸟儿一辈子也没有品尝过自由的滋味。”
正望着天空的洛笛忽地启口,而我则是在一旁静静地倾听着。
“我们是人,对于那些小小的生灵而言,我们很厉害,我们可以任意地支配他们,而他们反抗不了,也只能任人们支配。支配它们的饮食,支配它们的自由,乃至支配它们的性命。”
“而苏何姐姐告诉过我,如果帮助什么会是容易的事的话,那自然该是力所能及地去帮助;如果拯救什么会是随手的事的话,那就没有道理不去拯救。”
“所以呀,我能花些钱去救一个小鸽子,当然就要去救。我能让从来没自在地展开翅膀的小鸽子第一次飞向天空,就当然要为它打开笼子。”
我看着眼前笑得单纯的女孩,一边在感慨她花我的钱做的小善事,一边又不忍将那些笼中鸟儿短寿的事实告诉她。
但这个天真烂漫的女孩启口后的下一句话却让我感到些许的惊讶。
“前些年,苏何还在破东城。那天,她带我来到了像今天这样的一个小摊前,买了好几个圈,最后很不容易地套到了一只小鸟。我当时好开心好开心,像把那只小鸟带回家养。可是我刚要拿走的时候苏姐姐却止住了我,我当时好委屈地问她为什么。她告诉我说,因为市场上的那些鸟儿仅仅是供人玩乐的玩具。而这样一个能被一个铁圈套来的玩具只会更加的劣质。劣质的玩具,自然是容易坏的,用不长的。与其让它死在温暖的供养中,倒不如让它死在冰冷的寒风中,至少,更洒脱,也更骄傲。”
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