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身来,眼神变得十分肃穆。
“洛赋礼贤下士天下皆知,我怎可听你一面之词。”
“就凭苏何从未和洛赋在公共场所站在一起,甚至自从苏何去了洛家,就没人再见过这个人了。”
“可苏何的身份特殊,将其隐秘下去也未尝不是一种保护手段。”
“那你见过保护谁能给人家保护得全部家当加一起都不到五个金币的?难不成洛赋还收人家保护费?”
男人看着我,眼神下的暗流慢慢地翻腾。他质疑着,思索着,回想着,最后,所有的疑虑化为一声叹息,他又坐回到了我的面前。
“但如今不论怎样,苏何如今也是洛家的人,她过得如何都是洛家的家事,外人怎有权力过问?”
“这件事我掺和的很深,我是有资格过问的。”
“但我不是。”
“嗯,的确。不过我要告诉你,苏何即日便回成家,而且没有洛家人陪着。”
“你是说……”
“对,不管她此行的目的是什么,那结局大概都只有一个了。”
男人的双眉紧紧地皱起,忧虑的样子浮现出来。
能在这里为世家世子服务的人,绝非平庸之辈。显然,眼前的男子明白苏何只身一人来成家会发生什么。
没有洛家人的陪同,那么借苏何之手架空成家的可能被排除。
但是谁都知道洛家不可能放这么一个人走,这种人就算死也不能交给其他人,那么洛家人就一定会派人来。那洛家既然没有派人来保护她,那派来的人去做什么了?
显而易见。
不保,那便只有杀。
眼前的男人也知晓这一点,所以才表现出这般的忧虑。
这是个心存正义的男子,他不忍心看到悲剧发生于眼前而不去拯救。当然,我也可以利用这一点。
最后,他长叹一声。
“我麾下的谋士以我为媒,出去为主上,为百姓,为天下做事。倘若他们遇到什么困难甚至不测,我定会尽全力去为他们某个出路。但苏小姐是奴隶身份,从交易上是被卖给洛赋的,卖身契现在仍在洛赋那里。我在其中只算是商人,有为顾客保密的义务。”
我看向他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尊敬。我很喜欢有原则有底线的人,但既然他能在这里与我讲这些而不是直接拒绝,那就代表我还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