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雪长老带着一壶上好的花雕酒去了花长老府中。
“雪长老,如果你是为了雪重子来求情的,那大可不必。”花长老黑着脸。
“花兄,自从老月长老去世后,我们就好久没在一起喝酒了。今天看到月疏桐,突然想到了月长老,想到了昔日我们三人在花前月下畅饮的情景,所以便寻你来了。”雪长老摸着花白的胡子。
提到月长老,两人黯然神伤。
“花兄,这瓶酒可是我存了好多年的,上等花雕酒,不尝尝可惜了。”雪长老把酒拿他面前晃了晃。
花长老闻到一股幽香,摸着胡子笑着说:“你呀,都七老八十了,还贪图这一口。我去叫人炒几个好菜,美酒配佳肴,再配好月亮。”
很快,小菜端了上来,两人坐在院落里,明月皓空。
“花兄,我先干为敬!”
雪长老一口饮下,抹着胡子笑说:“好酒!”
花长老也一口饮下,竖起大拇指:“果真是好酒,时间越久,味道越纯。感谢贤弟慷慨相送。”
雪长老看了看周围,故意问:“花长老,令公子怎么不见人影?”
“那愚钝的小子在熔炉前铸刀。”花长老笑着。
“花公子早已经行了冠礼了吧?可有相中的女孩子?”雪长老半眯着眼睛。
“那臭小子愚钝,也不知道哪家姑娘能看上他。倒提过一两家,但是他却看不上。我这一年没少为他的婚事操心。”花长老猛然喝了一口酒。
“唉,都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如果月长老在的话,见到自己女儿这样,该有多难受,多操心。来,我们给月长老敬上一杯吧。”他们斟了一杯酒,对着月亮敬了敬,将酒洒在了地上。
“唉——”
“唉——”雪长老又连续叹气,又猛的喝了几口酒。
花长老问他:“雪长老,你为何如此郁闷?”
雪长老满脸忧戚:“花长老,你有所不知,我雪宫之人人丁稀少,如今,雪重子犯了宫规,无法再胜任雪宫宫主之位。你知道我们雪宫不像月宫、花宫,雪宫宫规,选贤不选亲。”
“唉,都是雪重子那臭小子,大失所望。”花长老也幽叹一声。
“花长老,你有所不知,现在我雪宫,危难重重,恐有负宫门所托,我以后也无脸去见宫门的列祖列宗。”说完,老泪纵横。
“雪长老,到底怎么回事?”花长老第一次见雪长老失态。
“花长老,你可曾听说我们雪宫肩负着特殊的重任。”
“略知一二。”
“花长老,容我细细说来。”雪长老抹了抹眼泪幽幽说道,“当初我们风花雪月来到旧尘山,风族叛逃,后山留下花雪月三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