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他们上来了!”李崇品站在他身边,看着那两个人在门口出现了,连忙提醒父亲。
李德权抬起头来一看,从门口进来了两个人,走在前面的那人,身披蓑衣,头戴斗笠,长得白白胖胖,颈项后面吊着一条又粗又黑的辫子,年纪三十岁左右的样子。跟在他后面的是个丫头,约莫十七、八岁的年纪,身上也是披件蓑衣,斗笠提在手中,露出一头被雨水打湿了的黑油油的头发,覆额的刘海下面一双调皮的大眼睛到处乱瞅。她那一张被风雪吹打过的脸蛋,在大厅的灯光和柴火的映衬下,显得红扑扑的,看起来十分天真、可爱,没有一丁点儿怯意。
白胖子摘掉头上的斗笠,交给身后的丫头,他双手抱拳,向李德权一揖,朗声说道:“烦劳李家族长了!”
李权德权坐在火塘边的板凳上,点点头,没好气地问他:“既知烦劳别人,何必在年关时节,到这穷地方寻开心呢?”
白胖子听了却不急不恼,不紧不慢地回答:“在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还望李家族长见谅。”
李德权听了,语气也放缓和了一些,向他问道:“不知该咋个称呼足下?”
“在下是两河口马家的马义举。”白胖子大声地回答说。
“不知马家,马仁全老太爷是足下……?”李德权佯装惊奇地问。
马义举连忙回答,说:“是在下的父亲。”
“哦!是马家大老爷呀!失敬、失敬!”李德权装出全然不知情的样子,故作惊奇状地说道:“天寒地冻,委屈了,快请坐到火塘边坐下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