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来都来了,您怎么也得喝碗茶再走啊!呵呵!”
虽然知道片儿爷是假意逢迎,但张均易还是照单全收了。
“片儿爷,这我刚刚在门外,听到您跟婶子吵吵了?”
“这是怎么了啊?”
张均易这话问得不留情面,片儿爷媳妇窘迫地低下头,招呼都没打转身进了屋子。
片儿爷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试图转移话题:
“张小爷,您这是有何贵干啊?大老远的跑来找我。”
“总不至于就是为了听我家墙根吧?呵呵!”
为了缓解气氛,这片儿爷还顺便开了个小玩笑。
张均易当然明白,这片儿爷是不想继续刚才的话题,便也没有深究,而是直接说明了来意:
“片儿爷,我这次来,其实是受人之托,来还您东西的。”
说着,张均易从口袋里掏出了被方巾包裹着的玉镯。
片儿爷对此物自然不陌生,一眼就看出是他送给阎埠贵的东西。
他既没有伸手接过,也没有开口说话。
张均易看出他眼神中有诧异,也有疑惑,更多的是不确定。
“片儿爷,您跟三大爷阎埠贵的关系,您应该没有跟他挑明吧?”
张均易这话一出口,片儿爷顿时瞪大了眼睛,望着他。
“你……你知道?”
张均易耸耸肩,笑着说道:
“嗯,也就是刚刚推门之前听到的!您和婶子声音这么大,我不想听到都难啊!”
片儿爷抿着嘴唇,皱起眉头。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张小爷,有什么事儿,咱们屋里说吧。”
张均易也不客气,点了点头,就径直朝着正房的堂屋去了。
一进屋子,张均易的眼睛就不停地在打量屋里的东西,在心里默默估值。
清早期的黄花梨圈椅和小方角柜,还有红木雕花的丝绢屏风和清中期的榉木方桌……
张均易看得一边摇头一边咋舌。
难怪徐慧真愿意出高价买下这宅子,还要把这宅子里的旧家具一并收了。
这屋里的东西,可都是妥妥的古董啊!
只能说片儿爷这人有眼无珠,抱着珍珠当鱼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