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城中发生了什么?”
“有些事情不是要等到发生了什么才需要重视的,到那时一切都晚了。”
这就好比睡觉时头顶上悬着一把剑,这把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掉下来,这样的晚上能睡好觉才怪了。
“小不忍,则乱……我忍你妈!真当我青州无人了吗!”
话还未说完,谢安便感受到青州大狱旁剑气涌动,一把将手中茶杯捻作齑粉。
谢安气势若一杆破空长枪,化作一道流光径直飞出府邸。
不由分说在青州城布下如此剑阵,又多次在青州城动武,这就相当于在他这铁腕太守脑袋上又拉屎又撒尿。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今日我定要将你给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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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阴走在街道上,并不是他不敢飞,只要不触碰这剑意,还是伤不到他的,只是他没有办法在如此滔天剑意中护住江停风。
至于为什么不住一晚上,一是因为迟则生变,除了顾家,还有很多人正打着顾清雪主意。二是出了青州城那他便可以凌空而行,不过半个月工夫便能带人到大兴天城。
虽说这位大小姐在顾家没有什么实权,但身份摆在这里了,倘若真让她受了伤,还是会有很多麻烦。
“嗯?”顾阴突然轻咦一声,他也发现了天上变化,风起云涌,遮云蔽月,漫天剑气让人胆寒。
不过真正令他在意的是一道极为霸道气息正冲着他冲来,隔着数条街都能感受到来人散发的杀意。
轰!
前方传来一声巨响,一杆青色长枪砸在地上,掀起烟尘数丈余,扩散余威将整条街道上的窗户震裂。
一道人影从烟尘中缓缓出现,来者脸上有着一道狰狞伤疤,持枪而立,长袍无风自动。
顾阴微眯双眼,缓缓开口道:
“在下大兴天城顾家供奉,顾阴,不知谢太守深夜来寻所为何事?”
“是你?”谢安上下打量着眼前此人,随后摇头,“不是你这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