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百幽狂笑着，一边笑着一边撕扯着自己脸上皮肉，原本天明那副面容硬生生被撕扯下来，藏在其下面扭曲的面容，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那便是扭曲。

完全违背于人类的五官，嘴巴和鼻子扭曲成一团，眼睛并不对称，不...应该说是那两颗眼珠子正在他脸上不断移动。

“并非那十万妖帝蠢，本座能有今天完全是因为你，我的福星。”百幽发出声响类似于吱呀摩擦，听起来格外渗人。

“两年之前，你同那十万妖帝于璃山一战，足足斩杀了三位妖皇，妖帝血染璃山，正是那些极致的血肉滋养了本座，才致使本座得以死而复生...后来本座又斩杀其他两大神兽，吞其血肉，练就此神功。”

“如今又召天雷固本座肉身，让本座彻底掌握此等功法。”

“就连攻入七玄山都靠的是你这副皮囊...所以，本座的福星，把你这一身剑气交于本座如何？让本座帮你报当年之仇？”

“这便是因果吗...”天明脸上闪过些许苦笑，原来自己在两年前埋下的因，如今正正命中现在的自己。

“原来...是我害死了大师兄，四师弟。”

“哈...”

“哈哈哈哈！”

天明笑了，笑得很癫狂，原本以为自己在这世间已经了无牵挂，已经没什么在意的，可如今他才才知道，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经亏欠了那么多。

“不！”戛然而止，天明语气铿锵，“你以为爷会那么想吗！爷当年斩妖皇没错，砍妖帝也没错，爷不后悔！大师兄，四师弟，爷愧对他们，但是你的手上沾血并非爷。”

抬手间，天明凝出一把长剑，简简单单，纯白色一把，长剑在天明手中轻吟，感觉不到任何灵力，没有任何出众之所，可偏偏伴随着长剑清越剑鸣，江停风猛然发现自己手开始抖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而抖动的，并不只是停风的双手，就连叶长安腰间长剑此时也开始簌簌抖动起来。

咕咚...

小满再次咽了一口唾沫。

“小满...发生了什么？”停风仍旧紧闭着双眼。

“剑...”小满颤巍巍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