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非要铜炉,主要是有地火之处,将这小子架在地火之上,八十一天内,每晚星光不断,想来便能功成。”
“那这人最后会如何?”
“如何?仙露已然融于其身,强行炼化出来,你觉得他会如何?自然是灰飞烟灭,魂魄不存。”
众道人听了纷纷摇头。
烛龙道人冷哼:“此时就不必装什么良善之辈了,你等先前赖着不走,难道真是想着好言好语跟这小子打商量?”
虽然被烛龙点破心思,但在场的这些人多以名门正派自居,面上却是咬死了不能同意的,否则与妖魔无异,定要被天下道门唾弃,可至于背后里如何行事,却又说不准了,只看这仙露对人的诱惑力有多少,其实当场就有不少人心动了,只是不说而已。
“师叔,你这法子,恐怕师侄也不能同意了,林小友于我派实有襄助之恩,且我听说他与我六师妹乃是青梅竹马,凭这层关系,今日我也断不能坐看他出事。”却是云清站出来说道。
此时林方墨却是心神大震,他万万不曾想到这位烛龙道人竟然如此心黑手狠,言语之间将自己当成药材,浑不把人命当回事,他只觉一股凉意周身游走,忽听云清所言,一时心生感激,不待他开口道谢,便听烛龙道:“好小子,有胆魄,若是贫道今日便要拿这小子炼丹,你待如何,要与贫道动手不成?”
“师侄虽不是师叔的对手,但也只能拼死而为,若是师侄死在师叔手上,至于后头道事如何,师侄也就不必操心了。”云清此话大有决意,不似说说而已。
烛龙摇头,随即又点头,道:“不错,不错,师兄倒是收了个好徒弟。”
他忽而语带感慨,压低声音对云清几人道:“你等不必担心,仙露虽好,于我而言并无多大意义,今日此来也不是为这个,记住,待会山上若有变故,不必理会旁人,也不必再管罗天大醮,你等速速下山,远离此地。”
云清被说得一愣,欲待再问,却见烛龙道人转身到了法坛边,冲着众人朗声道:“诸位道友,贫道今日登山尚有一事不明,需向天师府的道友请教,恰逢罗天大醮,天下道门齐聚,正欲诸位同道做个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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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龙道人也不待众人回应,自顾自说道:“贫道数月之前云游至关外,听闻关东道门祖庭九鼎铁刹山云光洞的长眉真人正在山门内静修,于是登山问道,待至山上,却见云光洞外一片狼藉,山门破碎,诸位或许并不尽知,这位长眉真人李长宁如今已经百多岁,一身道法通天彻地,谁人能在他的道场撒泼,贫道见状有异,待寻到洞内,却见李真人坐在蒲团之上,面色乌青,七窍流血,早已气绝多时。贫道在山顶内遍寻无果,绕到后山却寻到一名童子,那童子正是李真人门下道童,年岁不大,早已吓得失魂落魄,贫道给他喂下安神丹,仔细查问,才知道,先贫道三日前,有几个扶桑人远赴而来,登山求见李真人,真人一向求仙问道之心至诚,从无害人之心,与人最是和善,将那几人引到山门内,原想着他们是来探寻大道之法,不想那几人暗施奇毒在先,痛下杀手在后,竟将李真人谋害在洞府之内,道童因为在后山料理杂物,躲过一劫,却不敢露面,直至贫道寻上山去。”
众道人听了议论纷纷,怪不得关东道门此来罗天大醮的人不多,往日里,关东道门向以九鼎铁刹山为尊,皆奉云光洞为关东道门祖庭,却不想那李真人竟然悄无声息间被人害了性命。又听闻下手之人乃是扶桑术士,扶桑便是东瀛,只不过众人口称习惯不同而已,此番朝廷钦差还特意说了三年后京城斗法之事,打擂台的便是这扶桑术士,不想他们如今便已经来到天朝上邦兴风作浪。
“道友所言若属实,确是道门内的大事,只不过道友说有一事不明,却是何事?”
“扶桑术士包藏祸心,我辈皆已心知肚明,可贫道恰好在云光洞内找到一丝斗法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