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
清晨。
张宇凡听说稷下学院报名的日子到了,便带着古灵儿急匆匆地沿着往山里走去,生怕去晚了连学院的大门都看不到。
一条宽阔的石板街道径直绵延深山,慕名而来的书生剑客纷纷挤在石板道上,一眼望不到尽头。
“我去!”
“人这么多!”
古灵儿瞧见人山人海的景象,霎时目瞪口呆,小嘴张得几乎可以塞下一个鸡蛋,她疑声问道:“张宇凡,咱们能挤得进去吗?”
张宇凡望着眼前无数颗徐徐挪动的脑袋,嘴角抽动地汗颜道:“嗯……估计悬……”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漫长的人海像一条爬虫似的徐徐蠕动,有人怀着期待欣喜的目光望着远处稷下学院的山门,也有人宛若失魂的垂头离去。
在这些离去的人群里,张宇凡他们甚至还瞧见了一个锻体九层的修士,从山门下来的时候哭的那叫一个惨烈,一把鼻涕一把泪,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双亲没了。
总之,前头有多少人兴奋的进去,不一会儿便会有多少人失落的出来。
一些人似乎感觉他这辈子注定无法进入稷下学院,于是还没有到达山门就转身离去了;一些人看到比自己修为还高的修士惨遭淘汰,信心大跌,也跟着离开了。
望着错落离去的人影,张宇凡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内心更加的忐忑不安起来。
虽然若陀跟他说过有那张推荐信在手可以保证他们无所顾虑,可看到如此多的修士被垂头离开,张宇凡心里瞬间没底了。
即便人海中有许多人离去,但与坚持等待下去的队伍相比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
漫长的等待,二人终于是看清了稷下学院山门的模样:
两根古老的石柱上雕刻着斑驳的图案,依稀可从石柱上苔痕斑斑的裂缝里瞧见岁月流过的痕迹。
石柱下,负手而立两名中年男子,看起来不过四十出头的模样,身穿锦衣长袍,眼眸不苟言笑地盯着前来的人海。
人海不觉停在了离那两个人十几米开外的石板道上,眼看山门就在前面,然而他们却迟迟未动,看向那两个中年男子的眼神里流露出了震惊和害怕。
“怎么回事?”
张宇凡费尽力气终于挤到了前面,瞧见这些人都不动了,于是好奇的询问旁边的男子道:“你们怎么都停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