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来吧!莫要忘了星月的身份,有些事是不能逾越的,这一点想必不用我说了吧!”
突见墨兰玄天态度缓和并没有怀疑自己,墨兰思慕也是长出一口气,他赶忙认错并借机逃命般的出了寝宫。
直到离寝宫很远了他才长长深吸一口气,他没想到父亲突然就看穿了悍伏,看来他还是低估了父亲的能力。
这一路上,墨兰思慕漫无目的的走着,也不知走了多久,他习惯性地来到一块石头旁坐下。
那是一块半圆形的石头,自从八年前他就彻底喜欢上了这里,尤其坐到了这块半圆的石头上。
石头位于蝠尾山的半山腰处,这里一来比较隐蔽,其次坐在这里可以很好地欣赏着山谷美景。
其实这两点对墨兰思慕来说都是次要的,最关键的是坐在这里可以完美地看着山脚下一处僻静的小屋。
那是星月和惠儿独居的屋子。
坐在这里,他狂跳的心很快平静了下来,山风徐徐吹过,将他的一身紫衣轻轻吹起。
墨兰思慕抬手整理了一下由于慌乱和害怕而弄乱的头发,微风拂面,将他那张比女人都要美的面庞尽数展现,仿佛身处这种幽静而安逸的山谷中,万物一切都是那么的融洽。
坐在这里,他不仅双眼沉醉地朝山下那间屋子看去,同时伸手从怀中摸出了一件事物。
这件事物小巧精致且造型奇特,细看之下竟是一枚镶嵌有红火毒蝠的镂刻发簪。
低头温柔看了一眼这枚曾经星月奔丧而戴在头上的发簪,他轻轻地用手抚摸着,感受着上面深浅不一的细丝纹络,脸上浮现出了满满的红韵之色。
八年了,自从八年前星月被墨兰玄天安排在了这里,他便无数次坐在这里,看着下面那个他魂牵梦绕的人儿,不知怎么了,他的心却始终如下面孤零零的小屋一样,孤寂而落寞。
风…呼啸而过。
整理好的发丝竟再次被吹乱了,不过他没有在意,而是透过凌乱的发间深情地看着山下……
他身后的那个黑影站立许久之后终于有所动作,看着墨兰思慕痴醉的神情,悍伏咯咯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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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兰思慕,你终于舍得从那间寝宫里出来了。”
墨兰思慕仿佛没有听到来人说话,眼睛依然看着山下,不过他身后的人并没在意,只是咯咯怪笑。
“墨兰思慕,这么多天了,难道你没有什么话是要对我说的吗?”
“有。”
墨兰思慕突然从那块石头上站起,双眼放射出逼人的寒光,狠狠地盯着眼前的这个怪人。
“你这个言而无信的人,说好的要保她周全,结果却任由飞叶差点杀了她。”
悍伏不以为然始终怪笑,“生死本就任由天命,她这不是还好好地活着。”
“那是因为父亲及时赶到才救下了他,如果父亲晚去一点她就没命了。”越说墨兰思慕越是激动,以至于他上前一把将悍伏的黑袍狠狠抓在手中吼道。
悍伏伸出干瘦发黑的手指轻轻挑开墨兰思慕紧拽的衣袍,“墨兰思慕,为了一个女人,你不该这样,这一点你应该向你的父亲学习才是。”
听悍伏如此一说,思慕更是怒火中烧,“你还好意思说父亲,古槐村一役,如果不是药老及时赶到,父亲可能也要死在你的手里了。”
“咯咯咯……墨兰思慕,你如此妇人之仁,日后怎能成就大事,我这是在帮你,他若不死,你如何才能得到那个名义上属于他的女人。”
“呸!你忘了当初是怎么承诺我的,我助你灭了碎石,除掉了飞叶,没想到你居然开始动起了父亲的主意,你就是一个毫无人性的畜生。”
悍伏干瘦的身体猛地咯咯怪笑,“我哪里没有人性了,我这是在帮你好不好……”
墨兰思慕冷哼,看着悍伏干瘦丑恶的嘴脸,他突然没来由的一阵厌恶。
“你走吧,这次古槐村的事让我忽然意识到,我们终究是道不相同的,父亲的事我不与你计较,希望你离的越远越好。”
悍伏听罢干瘦的身体如幽灵般猛地飘起,他尖瘦的小脸收起怪笑,一双幽幽绿眼突然泛起了红光。
“墨兰思慕,说这样的话,你是真的天真还是装作幼稚,我希望你收回你刚说的那些话。”
墨兰思慕此刻也是铁了心一般,态度坚决冷冷回道:“我意已决,你走吧,接下来整个墨兰宗的人都会找你,你自求多福吧!”
闻言悍伏诡异的脸色猛地一沉,随即红光尽显的眼睛透出刺骨的寒意,说时迟那时快,它猛地张开干瘦的小嘴,对着墨兰思慕喷出一团浓浓的黑雾。
黑雾好似长眼,径直朝墨兰思慕胸口撞了上去,毫无准备的墨兰思慕顿觉胸口一阵闷疼,失去平衡的他一下子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