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头浑身满是脓疮的白色肥猪躺在了地上,一股恶臭气味快速弥漫开来。
惠儿绣眉紧皱,而韶融更是一阵作呕。
她还未来得及收回持续加力的焰火藤,眼看地上白猪就要断作两截,忽然石门内猛地飘出一个白发女人。
那女人小鼻子小眼睛,却生了一张大嘴巴,苍白如纸的脸庞简直和她的白发绝配,看着诡异渗人,像极了正在游走的人形鲶鱼。
韶融稍一愣神,那女人伸手朝着焰火藤拍了上去,焰火藤瞬间松弛。
还未来得及再次加力,那个女人已经抱着地上的白猪往石门内部游了回去,石门随即闭合。
转眼小巷恢复平静,韶融还欲再次抽打变为青砖的小巷墙壁,惠儿一把抓住她的手摇头道。
“没用的,她已经走了。”
韶融一阵叹息。
这事过后,小巷子仿佛经历了雨过天晴,淡淡暮光自黄昏下洒了进来。
两人回头,正看到袁浅洋一脸担忧地站在不远处,正怔怔地看着她们。
“阿洋哥哥,你怎么来了?”
四目相视的那一刻,袁浅洋的内心深处写满了痛楚。
在这个处处充满危险的世界,他作为一个男人,理应顶天立地,遇到危险,在前冲锋陷阵的应该是他才对。
可现在究竟是怎么了,奇力尽失,连心爱的女人他都没有能力保护,更不用说去斩妖除魔了。
这样的人生不是他要的,他需要强大起来。这段时间他已经过够了这种处处需要别人保护的日子。
在他看来这就是耻辱,是男人最大的耻辱,是作为一个男人最无法接受和无能的体现。
感受到袁浅洋的情绪变化,惠儿轻轻上前抓住他的手柔声道。
“怎么了阿洋哥哥?为什么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而袁浅洋则一把甩开她的手,头也不回地朝小巷外面奔去。
暮色的黄昏下,袁浅洋独自一人坐在秦江边上,他的一双眼眸无神地看着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