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兰恩惠！”

这声直呼名讳的声音并没有让眼前的红衣少女回头，不过水灵仙子知道她其实是听见了。

“墨兰恩惠，袁公子或许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临时不辞而别也未可知，他一定会回来的。”

惠儿目视悬崖，这些自欺欺人的话她已经麻木，虽然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她坚定的知道，哪怕再重要的事，袁浅洋绝对不会这样一声不吭就离去，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见惠儿没有任何回应，冰冷的夜风不停吹在她的身上。

兴许是在这万丈悬崖之巅，寒冷让她消瘦的身体时不时轻微发抖，水灵仙子轻声叹息一声。

她轻轻脱去自己的外衣，转身朝惠儿瘦弱的身上披去，一股暖流瞬间传遍全身，看着惠儿憔悴不堪的面部表情，水灵仙子轻轻将她搂进怀里。

“墨兰恩惠，曾经我真的很讨厌你，可你这个人也确实真的很让人讨厌，讨厌到让我无法再讨厌你。”

“前辈……”

水灵仙子打断她的话继续道。

“墨兰恩惠，小荷的事，我这个做师父的替她向你说声对不起，她既然已经为自己的错误付出生命的代价了，我这个做师父的希望你不要再怪她了。”

惠儿使劲摇头。

“前辈，你不要这样说，小荷妹妹人真的很好，她只是受人利用而已，我从没有怪她，只是她为什么那么傻……”

“这都是她咎由自取，人生有的时候是没有试错的机会的，要怪也只能怪她命不好。”

说完，水灵仙子忽然猛烈咳嗽一阵，她被墨兰思慕重创，若非拥有大能奇法护体，估计在这万丈之巅受冷风侵袭，她是支撑不住的。

见此状况，惠儿试图将水灵仙子的外衣重新脱给她，但被水灵仙子制止。

“我没事，我能扛的住，论年龄，我们青蛇一脉我也记不清我活了多少岁月了，只是没有人知道而已，当初在赤蛇谷，你们花月谷明明亲眼看见我们青霞洞的真身面目，我真没想到，你居然能让见过我们真身的花月谷弟子守口如瓶，这些恩情，我水灵已经是没齿难忘了。”

惠儿叹息了一声：“可惜了竺姌仙子，我和阿洋哥哥终究还是亏欠你们的。”

水灵仙子道：“赤逢草是姌儿心甘情愿的，为师相信她不曾后悔，她只要愿意等，百年之后，赤蛇谷内的赤逢草便会再次长出来。”

不知怎么了，这个话题过后，她们居然都沉默了下来。

许久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