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不懂,可去玉京再寻个夫子问问,只是你不修到君子境,莫让百子精魂显于人前。”
将书箱交给灵梦之后,温夫子又掏出一个小木牌递给吕温。
“这是玉京鸿文馆的借书牌,鸿文馆藏书颇丰,也有许多医术古籍孤本、善本,不过只对特定的人群开放。
吕神医修编的医书甚多,入鸿文馆自是没有问题,不过这个木牌还是能替神医省些时间的。”
接过木牌吕温却是尴尬了,俗话说礼尚往来,人家临别赠礼,他自己却什么都没准备。
吕温神识默默扫了一下天云签中空间。
“有了!”
吕温突然看到平常练字作画所留下的几卷书画,因为多是抄袭前世的诗人墨客之作,所以大多数他都销毁了,只留下几幅比较满意的留在天云签中。
随便选了一份取了出来,吕温赠与温璞。
“温夫子,你看我不知你要来相送,什么也没准备,这一幅字画是我平时练笔所书,权当留个念想,我望夫子不要嫌弃。”
“怎会!我送的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只是友人间的相互勉励罢了!”
温璞接过书画卷轴,看着灵梦将书箱搬入车厢内,然后自己再次下来,在车旁等待着,又说道:
“如此便不打扰吕神医的行程了,珍重!”
温璞又行了一礼,顺便对灵梦喊道:
“灵梦,玉京繁华,莫让富贵迷了眼,荒谬学业!”
“谨遵夫子教诲!”
吕温与灵梦还礼,再次进入了车厢。
温璞看着马车渐渐远去,随手将手上书画卷轴打开。
水墨山水之画,侧重笔墨神韵,以虚代实,颇具写意之味。
以温璞的鉴赏水平,此画在他所见过画作当中应当也算得上中上之品。
山水画留白处题有一首诗: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行路难!”
温璞轻念诗名,心中无限感慨。
当年他虽是寒门出身,可那时的钱师名声如日中天,他才华亦是不差。
流连王候将府,出入富贵人家那是平常之事。
可惜钱师死后,他自领命来此穷乡僻壤,困守数十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