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是？”

“我叫凝香，是在柳姨院中学琴的乐户！”

还不待吕温自我介绍，凝香又开口道：

“你是游云观淙明道长的师弟，名叫吕温，柳姨已经告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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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姑娘是专程来找我的？”

“嗯！”

“不知姑娘找我何事？”

凝香看了一眼吕温，思考了一会才说道：

“平安还好么？”

“平安？你认识平安？”

“我是他姐姐！”

“呃，平安没跟我们讲过。”

“他不知道的，平安被淙明道长收入游云观的消息，还是我求柳姨帮我打听的。

平安当了道士也好，总比奴籍、乐籍这等贱籍自由。”

“那要我告诉平安，你在这里么？”

“不用，我不想让他知道我在云韵坊。”

凝香心中似挣扎了一下问道：

“我可以去游云观找平安么？”

“腿长在你身上，游云观接待香客也不论男女，你找平安，自己去便可，为何要问我。”

吕温有些疑惑。

“像我这样的罪犯之女入了乐籍，不可轻易出云韵府管辖之地的。

不过若有达官贵人看上，有了担保；或者捐钱除了贱籍，开豁为民，编入正户，才能自由出行。

我没钱去除籍，不过我问过柳姨了，你是淙明道长的师弟，身份也可以做保的。

我保证只是去看看平安，看完就回来，绝对不给您添麻烦！”

“凝香，凝香，坊中教习来训话了，快点回去吧！”

一个手拿玉笛的少女一阵风似的跑了过来，口中还喘着粗气。

也未等凝香回话，玉笛少女便拉着凝香往回跑。

被拽着离开的凝香，回过头来，眼中满是恳求。

吕温轻轻点头，凝香倏然一笑，宛若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