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季明月一愣神，将双手抬起，看着满手的泥巴，自然联想到了问题所在。

她抬起雪白的胳膊，蹭了蹭自己的脸颊。泥和水混合在一起，涂抹的更均匀了。

“咳~”

阿祖捂住了嘴巴，面目潮红，显然憋笑很难受。

而在一旁的卫忠，则是瞟了两人一眼，露出了一脸姨父笑，然后静悄悄地退出了小院。

“想笑就直接笑啊！”

季明月娇憨地一跺脚，生气地呵斥道。

只是季明月久居深宫，卫忠与乳娘容氏对她百依百顺，能惹了她生气的人，也大概率不会来寻月宫，她实在没有呵斥骂人的经验，因此她生气，呵斥起人来，更像是打情骂俏。

听了季明月的话，阿祖也知有些失礼，便收敛住情绪，伸着手将一方洁白的丝帕向季明月举去。

“呶，给你！”

季明月这才气消，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接丝帕，却看到了自己满是泥垢的双手。

“这样不得越擦越脏！”

在阿祖手上的丝帕还未放到她手上时，季明月又快速收回了自己的双手，将其交叉着背在身后。

然后，她在阿祖疑惑的眼神中向前走了两个小步，接着站直了身体。

此时，她距离阿祖不过一个脚掌的距离。

站好的季明月侧开了身子，将脸凑到阿祖面前。

“你给我擦！”

“……”

阿祖当场愣住，虽然他是鬼王，但成为鬼之前，他只是个青涩少年，而且是最底层的炭工之子，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更别说帮女孩子擦脸了。

阿祖呆呆地，手足无措。

季明月等了很久都没感觉到阿祖帮她擦泥巴，便着急的转过脸，对着阿祖说道：

“快擦呀，泥巴干了，绷在脸上好难受！”

季明月虽然纤细、瘦弱，身子却并不矮，她与阿祖的身高相差不过半个头而已。季明月说话时，温热的吐息轻轻扫过阿祖的侧颈，直让阿祖的魂体震荡不已，某种神秘的力量将其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