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一个妖娆妩媚的声音,媵女金朴莲,在侍女凤儿的陪同下,扭着腰身走进屋内。
“媵女金朴莲,别忘了你的身份,你怎敢不经通报,私自闯进二夫人的房内!”
玉玲闻言急声怒斥,她很讨厌这位行事嚣张,口出恶言的金家二小姐,特意把媵女的头衔加注上说出,就是要警告她现在的地位。
“玉兰!这可是大司马金家的嫡亲二小姐,大小姐乃是当今皇后,你一个卑微的奴婢,也敢如此出口不逊,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搀扶着金朴莲的侍女凤儿,也不甘示弱,急言令色的出言回击。
她本是皇后身边的女官,陪嫁过来就是为了监视李诗韵的一举一动。
“住嘴!”
李诗韵一拍桌子,高声喝止,接着道:
“这里是燕国摄政王府,不是韩国皇宫,收起你那不可一世的言语,小心惹祸上身。
“切…小小的燕国摄政王,有什么了不起,当年还不是我父亲的手下败将,有何可惧。”
金朴莲一脸的鄙夷之色,毫无收敛的意思。
“可不是嘛,金大司马可是我韩国战神,来的路上你们没有瞧见吗,燕国多少城池都被我们韩军攻的残破不堪,若不是皇上可怜燕国百姓,收兵罢斗,此刻的燕国皇室,早已成为我韩国的阶下之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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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你俩一个媵女,一个丫鬟,也敢在这里大放厥词,须知人在屋檐下,你俩就不怕摄政王的屠刀吗,就不怕杀人如麻的小王爷吗?”
李诗韵有些忍无可忍,这二人简直是疯了,她们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若是传到小王爷耳里,她们几个岂还有命在。
“李诗韵,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狐假虎威的吓唬人,你有明王侧妃的头衔又能如何,说白了不过就是个妾室!别忘了,我大姐姐可是皇后,你娘的小命,可还在我姐姐的手里捏着呢!”
金朴莲轻蔑一笑,毫无惧意的说着,就好像她才是可以主宰生杀大权的皇后一般,语气中满满的都是高傲,威胁之意。
玉玲暴怒,便要回嘴,却被李诗韵强行制止住,金朴莲说的没错,她的母妃虽然升为贵妃,确还是受制于韩国皇后,如果她不忍耐,母妃的日子将会更加难过。
“怎么李二夫人,无话可说了吗?也不想想你是个什么身份,也敢与本小姐顶撞,你配吗?够资格吗?你被歹人劫持了那么久,恐怕早已不是完璧之身了吧,难怪小王爷都嫌弃你脏,不入你房门!”
金朴莲恶毒的语言,气的李诗韵双目含煞,死死的瞪着她,浑身都有些微微的抖动,粉拳紧握,指甲死死的扣在肉里都不自知。
她很想上去,抽金朴莲几个耳光,但她不能,为了母妃她要忍,忍无可忍还要忍。
金朴莲一脸的得意之色,高傲的像只孔雀,在凤儿的搀扶下,似模似样的端坐在屋子的主位上,就好像她们才是景茗轩的主人般。
“你们两个恶仆,还真是胆大包天,连王爷和小王爷都敢编排,忤逆犯上,目无尊卑,还知道府规家法吗?”
随着一声苍老的怒斥,一位白发苍苍,身穿酱色锦面华服的老妪,在两位丫鬟的搀扶下,缓步走进景茗轩,其身后还跟着数名丫鬟婆子。
金朴莲不认识此人,但见那阵仗,就知地位不低,她虽傲,并不傻,急忙起身一福,站在一旁。
李诗韵见到来人,神色巨变,慌忙领着玉玲上前跪地参拜:
“孙媳侧妃李诗韵,参见长勺祖母!”
她虽没见过这位慈眉善目的老者,但她可是非常清楚,府内有位殷王爷的乳娘,德高望重,极受尊崇。
殷王爷自小就养在这位长勺乳娘房里,后来先皇薨殁,其母孝德皇后一病不起,没过半年也跟着离世,殷王爷便奉这位一手将他带大的长勺乳娘为亲娘,养在王府。
长勺乳娘在整个王府中,就像老佛爷一般的存在,无人不敬,就连摄政王都是每日晨昏定省,不敢懈怠,府内的丫鬟小厮更是亲切的称呼为长勺祖母。
走进门的长勺祖母,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李诗韵,并没理会她,抬眼看向刚刚从主位上起身的金朴莲冷哼一声道:
“来人,将这两名恶仆给我拖到院中跪着,等小王爷前来惩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