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内也没有什么异常,难不成是她自己多疑了?
“寒室简陋,让您笑话了。”富察·兰儿眉眼低垂地坐在罗汉榻上,话语中透着些许不自信。
尔殊回过神,也在罗汉榻上坐下来,有心安慰却不知从何说起。
富察·兰儿在历史上没等弘历继承皇位就已经过世,位份荣宠都是身后事了。
她总不能安慰人家说:生前你是没机会了,你死后弘历继承皇位,你还被封了贵妃,获得无上荣光。
“对了,你有什么事要同我说?”她索性转移话题。
富察·兰儿:“这事埋在我心里月余,日日折磨得我寝食难安。”
“何事让你如此忧虑?”尔殊问。
富察·兰儿咬了咬唇,小心翼翼地看向尔殊,“您入府第二日,我确实是故意向您泼茶的。”
“哈?”突然摊牌,尔殊一时反应不过来。
“我不是故意的,是嫡福晋指使我的。”
尔殊早就猜到了,所以富察·兰儿把富察·朗月供出来,她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而把这件事抖出来的富察·兰儿让她很意外,她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问:“之前你为什么不说?”
“我害怕嫡福晋责罚我。”
“现在就不怕了?”
富察·兰儿眼睛发红,万分委屈说道:“我受不了良心的谴责,加之嫡福晋现在被禁足了,我敢说出来,请您不要记恨我。”
听到这里尔殊已经知道富察·兰儿的用意,无非就是想达到祸水东引的目的,若是能让她与嫡福晋相争就更好了。
可以如意算盘打算了,她只想躺平做条咸鱼,“嗯,我知道了,这件事在我心里早就过去了,你也不用太在意。”
还想继续说些什么的富察·兰儿被稚嫩孩童声打断,门口跑进来一个小男孩,对她大哭起来,“额娘我害怕,都怪我,侧福晋的孩子没有……”
男孩被富察·兰儿捂住了嘴,话全数中断在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