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你。治伤是头等要事,赶紧随教长去吧。我会先替你劝劝他,你且早去早回。”
“嗯。等我回来。”
………………………………
夜色笼罩,月色银华,淡如薄霜。
敖霖趁此光景,为黎莲机送来药。
黎莲机已进过食,正无所事事,心不在焉地坐在塌沿,摆弄寻下山顶的雪银狐。
敖霖为了试探他是否对敖纯离去一事心存芥蒂,便故意不提白天的事,等着看他表现。
事实证明,黎莲机确实为此记恨。
他面上带着无所谓的笑意,眉目有情,同敖霖谈东问西,却只字不提敖纯。
敖霖还以为,黎莲机不明真相,他估计当作敖纯会在夜间赶回来歇息,打算亲自过问敖纯。
因此,敖霖决定拖上一夜,看黎莲机明日态度。
翌日。
经一夜安眠休养,黎莲机恢复了一些气力,已能远行。
为不惹黎予沧担忧,他特意跑去见她,同她好一番逗趣,才算蒙混过关。
黎予沧要参训,不能整日为他作陪。黎莲机便只身溜达到后谷半山,不知在搞些什么名堂,乐不思蜀忙到夜色降临。
敖霖当晚任务达成,收起药碗,心中无奈:又是一个犟脾气……
黎莲机起身拿出备好的两坛酒,替敖霖斟上一杯,也为自己满上。
“敖兄,把药方留给我吧,明日起,便不再麻烦你了,我可自行去药房煎药。多谢敖兄几日照料,这杯酒我敬你。以后若有什么需要,敖兄尽管提便是,我定不推辞。”
说罢,他便要举杯饮尽。
“莲机兄身子不适,要忌口的。”敖霖念他身子将有好转,不宜饮酒,倾手去挡。
黎莲机举杯稍快,杯沿近口,本该触在酒杯的唇,恰逢上伸来的手掌。
敖霖指节微蜷,一向处事不惊的他竟也不知该如何动作才好,顿时慌神无措。
黎莲机只愣下片刻,毕竟双方无意如此,可敖霖却迟迟未收手……他不禁疑惑抬眸,看去发愣的敖霖。
敖霖总算意会到自己的唐突,抽身赔了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