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川用指纹打开了地下二层,示意祁烬可以进去了。
即使是地下室,也是亮堂清新的宫殿式建筑,装饰得比别墅的正厅和卧室还要豪华。
说实话,他是不愿意见他的母亲的,因为可怜。
会动摇他对知亦的决心。
里面的女人原本面色惨淡愁苦,但在看到来人那张俊美无俦的脸时,顿时心花怒放,像是一株在最娇艳时刻,蹂躏破烂的百合。
“烬烬。”
贺川识趣的关了门。
床上的女人在看到她心心念念的儿子时,立刻从床上蹦下来,然后奔他而来。
不过,或许是大喜过望,阮睢忘记了束缚,一头栽在了地上,吃痛得哀怜。
好在地上铺了厚厚的地毯,只是磕了下膝盖。
祁烬上前搀扶起地上的女人。
经久不见,她依旧很漂亮,也脆弱,像是折断了羽翼的幼鸟。
阮睢鼻子挺灵的,一下就闻到了祁烬身上的味道:“他打你吗?”
跪在地上的女人模样精美如画,岁月在她脸上未留下痕迹,看着依旧年轻漂亮,跟祁烬记忆中相差无几。
只是眼下浮肿未消,看得出来是才哭过的,身上还有大片大片吻迹。
知知以后也会这样吗?还挺好看的。
“他又打你了?”阮睢悲怆一啼,才哭了一宿酸胀的眼眶又湿润了。
“疯子,他就是个疯子!”
“我都听他的话了,他为什么还要打你?”
此前见到祁烬的温柔不复存在,只剩下歇斯底里。
“祁睿呢,你让他来,”
“我要杀了他!”
祁烬没说话,只是紧抱着近乎发狂的女人。
“祁睿,我要见他,我呜呜呜……”
阮睢吼得声嘶力竭,却被祁烬轻而易举的用手压在地上。
记忆中的母亲是很温婉的,跟暖光一样,没现在这般情绪大起大落。
阮睢抱着祁烬的身体痛哭流涕:“对不起,烬烬,我只是挠了他一下,我没想的,都怪我……”
他没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