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做成标本,一劳永逸。”
祁烬在害怕,瞳孔瑟缩,呼吸凝滞。
腿侧的双手抓挠着墙面,带出痕迹,手指顶端都快嵌入墙体中了。
祁烬恐惧到哑言,身体每一处肌肤像是被恶虫爬满一样。
心中惴惴忐忑狂跳。
“祁烬,是我错了,你没错,知亦更没错。”
周讼然此刻又变得凝重,眉峰下瞥,拧紧的山根顶部是个明显的‘川’字,拇指直接将烟头顶端的火星捻灭。
“在你没学会爱自己的时候,我不该撺掇你去爱知亦,让你实践在知亦身上。”
他又怎么确信,一个连自己都不爱的人,会有能力爱别人呢?
回想起第一次见知亦的时候,那时候他还腼腆,阳光,像是黑夜白昼更迭,划破地平面的第一缕曙光,总是让人觉得和煦和有所期待。
他那双爱笑的眼睛,终是待人诚挚,说话温声细语又好听,眉毛细长漂亮,浅茶色的头发微卷,很可爱有活力。
对了,他还有小梨涡。
周讼然很不喜欢用甜美来形容一个男生,但知亦就是那种甜而不娘弱的人。
所以他当时很赞成祁烬喜欢知亦,他那时脑子被猪油蒙了心,觉得祁烬跟知亦在一起会很幸福,知亦就是那个能带给祁烬救赎的人。
但知亦对祁烬来说是可遇不可求的救赎,那祁烬呢,能给知亦带来什么?
深渊。
两个人相聚在一起,并不是只要从别人那获得什么就行了。
“行了,你去让护士给你止一下脑袋上的血吧。”
周讼然偏头一看,那条血痕早已经凝固了:“哦~,已经没流血了?”
“那你去把身体里的芯片取出来,那东西知亦都不戴了,芯片留在你身体里也没有什么用了。”
叶识给人喂了点水,估摸着知亦指定是饿了,毕竟已经二十个小时了。
一开门,发现两人都在门口,祁总哭丧着脸垂头,而周讼然仰着脑袋靠在墙上。
周讼然的狐狸眼颤动了一下:“干嘛?”
叶识还是有些拘谨的:“饿了,得吃饭了。”
周讼然放下二郎腿起身:“我去给你买。”
叶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