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辣味儿刺激着知亦的味蕾,他吃得不亦乐乎,虽然有时候连夹菜都费劲儿,但白术他们会给他夹。
他出了一身的汗水,衬衣都湿透了。
柯珏眼疾手快,给他抽了一张纸。
本是想要直接给知亦擦嘴的,但被知亦反应很大的躲开了,抬手挡脸,手中的筷子掉在了地上,惊恐到瞳孔瑟缩。
气氛瞬间变得尴尬起来。
知亦现在对同性的触碰有点……抗拒,即便是生活了三年的室友。
眼帘下瞟,满怀歉意:“抱歉。”
白术又给知亦拿了一双筷子,柯珏也笑呵呵的忽略尴尬:“土豆都给你放下去了?”
好在舒长霖的电话来得及时。
“好啊,你们仨居然住到一起去了,还吃火锅不叫我,搞小团体把我排除在外。”
舒长霖是外地人,实习回了家,知亦的情况也只了解一些,毕竟不是什么体面的事儿,没必要搞得人尽皆知。
透过跟白术他们交谈,舒长霖也能看出知亦沉默寡言了。
曾经风光霁月的温煦同学不复存在,如今活下来的是钮祜禄知亦。
知亦扶着墙进了白术给他打扫的房间,被子这些都是新的,还喷了空气清新剂。
他从满是祁烬味道的天地中逃了出来。
知亦给他妈妈去了一通电话,之前他都有给他妈打电话的,但从没有这一刻这么自由,因为不受人管控。
也不用为了打个电话,出卖身体,他有时候真觉得自己的身体挺廉价的。
摆脱枷锁的感觉,真的太舒适了。
“妈。”
“知知啊?”
对方语气轻扬欢快,一点不似之前。
与知亦一同解脱的,还有他的身边人。
“你跟小祁这会儿应该在外面跨年吧?”
他和祁烬的事儿,他妈妈知道的还没白术他们多,因为他有一直给他妈妈报平安。
“这次这事儿还真是多亏了祁烬,我都要以为我跟你云叔叔要进监狱了,祁烬的人查出来是我们公司有人调换了药,陷害我们的,你云叔叔的药没什么大问题,不用坐那么多年的牢。”
赵玉然一股脑说了好些话,知亦都默默的听着,听着他妈妈从云叔叔讲到云庭,最后才问到了他。
“对了,祁烬在你身边吗?你让我跟他说两句。”
知亦站在窗户旁,看着窗外临海处的无人机烟花,却并没有任何的温馨感。
“他……公司有事儿,没在我身边。”
“哦哦,又不在身边啊,今天这么好的日子还要忙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