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亦整个人顿愣在原地,难以置信。
祁烬来找他干嘛?不会是有什么坏事儿吧?
赵玉然推着知亦出门,脸上也笑容肆意,跟开了花一样。
果不其然,是祁烬。
祁烬穿着黑色的羽绒服站在客厅口,知亦也有一件深卡其色的同款,算是他俩之间的情侣装。
“知知。”
祁烬看见知亦,整个人向前一步,后又撤退一步,
祁烬的手指绞在一起,很是焦灼:“你跟我去看一看我妈妈吧,可以吗?”
在祁烬车里,祁烬告诉了知亦事情的经过。
贺辰州告诉了阮睢一切,包括祁烬从一开始对他的欺骗,再到用尽各种办法来对付他身边的人。
祁烬是一个思想和双手都不干净的儿子,他无恶不作,疯批阴翳,丧尽天良。
或许不管用多恶毒的字眼来形容祁烬,都是有不及而无过之。
阮睢受不了这残酷的真相,所以她自杀了,在知晓这一切的新年夜里。
她太无望了,满心欢喜守护的儿子,步了祁睿的后尘,也成为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变态。
好在抢救及时,现在在私人医院醒来,但情绪很激动。
祁睿左思右想,想出的办法就是,要知亦过来安抚一下阮睢,在阮睢面前给祁烬说说好话,让祁烬重新成为阮睢的希望。
这样做,就又能让阮睢心里有她的儿子,能再次让阮睢在那微弱的期盼中活着了。
知亦笑出了声。
果然,变态是会因为血脉而携带基因的。
就算没有血脉,环境因素也是一个极大的影响。
知亦按压下车窗按钮,凛冽的寒风就跟冰刃一样刮在他脸上,略长的发丝有几撮都吹到脸上,眼睛更是因疾风睁不开。
嗡鸣声充斥在耳道内,明明各种声音喧闹不止,但知亦就是觉得很清净。
可吹了不到半分钟,祁烬就给他把车窗关上去了。
“气温太低了,吹冷风容易感冒。”
一关车窗,倒是让知亦不能静下心来了。
“我的事儿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手画脚了?”
蛮狠的语气,就差把‘你是个什么东西’这句话说出来了。
祁烬理亏,只能选择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