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瞬追忆当时让他放心赌的那人,又一次懵懵的摇头晃脑:“不太清楚,给我消息的人都是假名字,只知道他背后还有一个贺总。”
知亦听前半句的时候,正准备翻一下眼睑,听到后一句才知晓。
他认识的姓贺的人不多,跟祁烬有关系的,也就只有一个贺辰州。
知亦不愿意跟知瞬多待:“祁烬不会给你抹了的,既然你要赌,剁手跺脚也就随他们的的便吧。”
见人又要走,而且这次是态度决绝的,知瞬立刻上前去抱住知亦的腰,一个滑铲,直接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
“知知啊,你就再帮爸爸一次吧,你只要跟祁烬联系一下,我跟祁烬的欠款就能一笔勾销,这就是你一句话的事儿。”
知亦无语至极,被知瞬摇晃得脑袋疼,也不想去想什么老子跪儿子会天打雷劈了。
态度冷血绝情的推了推知瞬圈在他腰上的胳膊:“放手!”
奈何知瞬的手勒得死紧,就跟长知亦腰上了一样,都快要喘不上来气儿了。
知瞬跪在地上仰望着知亦,猝然挤出来一两滴眼泪,哭得鬼哭狼嚎:“知知啊,爸爸就你一个亲人了,你得帮帮爸爸,你怎么能不帮我呢?”
知亦挣脱不开,索性也坐在那儿跟知瞬耗着,摆烂式处理:“帮不了,我已经算是帮过你一次了,再也不会帮你了。”
“不管我和祁烬的关系怎么样,八百万也不是小数目,那是他的钱,不是我的。”他自己倒是有钱,但他宁愿没有,因为他不想给知瞬。
“而且你不是都说了不赌了吗?你之前断指之后怎么跟我保证的?”
知瞬掰着手指比了个1 ,目光恳切,标准的赌徒眼神:“最后一次,就这一次,知知啊,你也不想看见爸爸手脚被他们砍了吧,砍了你后半生还得照顾我。”
“我让他们把你扔远点,只要不在我面前,我就不用照顾。”冷静又无情,知亦说出这话时,脸上和内心毫无波澜。
知瞬低喝了一声,却不太敢真跟知亦翻脸,只死死的拉扯着知亦,就怕知亦这棵救命稻草跑了。
“你怎么能这么说,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爸爸,你真这么狠心,要看着我去死?”
知亦进退有度,脑子转溜得飞快,说得淡漠决绝:“那我等你被剁手跺脚后,给你找个疗养院,我给你付下半生的疗养费行了吧?”
与其让知瞬每天这么刚在外面赌来赌去,今天五百万,明天八百万,谁能扛得住?
倒不如让知瞬没了能力,一劳永逸。
虽然他这么想确实有点天打雷劈的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