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自然不会流血,若是树中有人,树中人又刚好被极快无比的刀刺中。
被刺中的人还来不及发出声音就已经死了,等人死亡以后血才从伤口流出来,那样树流血就合情合理了。
白玉龙神情平静了许多,他并不喜欢杀人,可是总是有人逼他,逼他杀人。
好在现在他已确定,他的手还很稳,他的人也没有变。
白玉龙伸手去推门,本以为要很粗暴的方式才能打开的门,竟在他轻轻一推之下就推开了。
白玉龙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里面一个人也没有,他自己又是来杀人的,自然不会有人礼貌的请他进去。
但是他还是坚持敲门才进去,因为他是人,人在进入别人家时就得敲门,就算是来杀人的也不例外。
只有野狗才不敲门就闯进别人家里,他不是野狗,他是人。
白玉龙的双脚刚刚跨过门槛,后面的门就关上了。
他没有回头,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就像那扇门还开着,就像那扇没开过一样。
他不在乎,他本来就是要进来的,现在他已经进来了。
门后面是个院子,空荡荡的院子,一个人也没有,没有人却有箭。
无数支箭,从四面八方射来,四面都是墙壁,连一点空隙都没有,连一个可以藏身的地方都没有。
白玉龙站在那里,就像一个活靶子。不,不是像,本来就是。
现在白玉龙总算知道为什么没有人,谁也不想成为活靶子。
白玉龙也不想,不想和不用是两回事,不想不等于不用。
所以白玉龙明白自己已经不得不变成活靶子,好在他手里还有刀。
只要他手里还有刀,他的人还活着他就什么也不怕。
他的刀又出鞘了,再一次比上一次稍微久一点。
他挥着刀从漫天箭雨中冲过去,冲入一间房子里。
箭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射向白玉龙,箭自然是人控制着的,只要人没了,箭自然就停了。
白玉龙在一瞬间已经做出了选择,他对自己的判断一向很满意。
白玉龙冲进旁边的屋子,他就后悔了。